“你跟她是什么關系?”石羨玉問道。
她滿臉茫然,石羨玉再重復一遍,并再次示意她坐下。
這回梅聞馨倒是坐下了,又拿起杯子再次喝了口茶,咽下,才再次開口:“我和她是同學、舍友,同宿舍的,畢業后又一塊合租套房,感情一直非常深厚。”
“哪個大學?”
“滇師大,畢業后她靠近了師大附小,我在培訓班當補習老師。”
說到工作,她略略有些出神,但很快恢復。
“來山城做什么?”
“旅游。”梅聞馨說道,隨后別過頭去,長嘆口氣:“我失戀了,男友劈腿,她看我心情不好,提議出來玩,我本來沒心情,但磨不過她。”
石羨玉追問:“什么時候來的?”
“前天吧,”她說,接著篤定的點頭:“是前天,晚上落的地,剛好看夜景,白天逛了幾個商圈,今早打算坐輕軌看穿樓,明天再去天坑那兒玩玩,沒想到就出了這事。”
“今早?你們一起出發的么?”
“是的。”梅聞馨點頭:“我們住的地方有點偏了,要先轉三號線,然后才能轉二號線,轉三號線的時候一起上了個廁所,結果我出來后等半天都沒見她,電話也不接,微信也不回……”
齊宏宇暗暗看一眼石羨玉,沒想到石羨玉竟get到了他的意思,在筆記本上迅速寫下幾個字:是有條來電。
梅聞馨沒注意到這些小動作,繼續記錄:“我還以為她先走了,輕軌站人太多,我可能疏忽了沒注意到,沒想到她竟然遭遇了這種事兒……好好一個人,怎么說沒就沒了呢?”
石羨玉問:“你們是幾點到那個輕軌站的?”
“那我就記不清楚了,只記得我們七點半出的門,坐輕軌又走了好長一段路。”梅聞馨側著腦袋皺著眉,回憶了一陣,不確定的補充說:“那會兒……八點半左右吧?”
石羨玉又用胳膊肘輕輕推了推齊宏宇,而齊宏宇則點頭,表示跟死亡時間能對應上,差的不太多。
于是石羨玉接著問:“之后你去了哪兒?”
“我自己去坐二號線了,車頭那兒風景確實還行,我拍了好多照片,又坐了兩次纜車,一來一回。”梅聞馨說:
“收到你們電話的時候我剛上纜車,我就又排隊坐回來,然后打地鐵過來,到了地方又走好一陣……你們這的路確實魔幻。”
吐槽一句,她又焦急的問:“警官,清清她是怎么死的?查到兇手沒?”
齊宏宇兩人都沒接話,他們并不打算透露太多信息。
之前蔡臻向齊宏宇透露消息,那是例外,好在齊宏宇當真清白,否則她起碼得吃個警告處分。
即使齊宏宇是清白的,單因這事,他們時候估計也是離崗學習三天起步。
當時齊宏宇的心太亂了,也顧不上想太多,如果能靜下心來,輕松就能看出蔡臻是自己人。
沒得到回答,梅聞馨又內疚的說:“是我害了清清,要我那時候進衛生間里看一看,喊上兩聲,也不至于發生這種事!我對不起她,對不起她爸媽……都怪我……”
石羨玉并未安慰她,只冷著臉繼續問:“除了你們兩人之外,是否還有別的同行人員?”
“沒有了,就我和她。”梅聞馨搖頭:“本來還有個姐妹,但她工作忙脫不開身,就沒一起來。”
“行。”石羨玉了然,隨后似不經意的問道:“聽你說的,你們之間的關系應該很好吧?”
“對,我們可以說無話不談,親密無間。”
“彩妝也經常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