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犯什么錯誤?”齊宏宇翻個白眼,但聲音越說越小:“就是早上解剖的時候肚子餓了,點了份肥腸飯在里頭吃而已。”
“然后嘞?”
“尸體收好了,飯盒忘了拿走,落里頭了。”
仇教導:……
半晌后,他吐槽道:“所以你不給石隊在解剖室里頭抽煙,自己卻在里邊吃飯?”
“那性質不一樣嘛,貼了禁止吸煙的標簽又沒貼禁止吃……”說一半,齊宏宇忽然回過神:“咦不對,仇教導你咋知道這事兒?媽賣麻批!那龜孫兒竟找你告狀?”
……
趙博出馬,審訊順利非常。梅聞馨心理素質還算強,但根本敵不過趙博的套路——畢竟警方已經基本猜到了整個真相,趙博藏七分說三分,很容易就讓梅聞馨誤以為他們已經破案了。
加上“被綠”的事兒,能為此殺人,說明她非常在意,只要稍加撩撥,她就再難掩藏住情緒,然后破綻便越來越多,最終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她確實懷疑華清清綠了自己,因為華清清跟她前男友走的非常近,關系相當不錯。
而在此之前,她從未料到,母胎單身的華清清竟會搶自己男友,明明她條件那么優秀,追求的人那么多,為什么就偏偏看上自己男人?
失戀,加之自認為被“背叛”,乃至于對華清清各方面條件的些許嫉妒,最終讓她萌生惡念。
齊宏宇沉默了許久,輕聲說:“我對她做了系統解剖,按規定動作,是不能留下任何‘死角’的。”
石羨玉問道:“所以呢?”
“她沒有過性生活,還是雛兒。”齊宏宇嗓音低沉,微沙啞。
幾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過了好一會兒,趙博才繼續講述。
“梅聞馨她策劃了多種方案,她最終決定利用口紅投毒,打算親手做個口紅送給華清清。”
“她怎么做到讓華清清多次涂這口紅的?”仇教導插話,好奇的問。
趙博有些唏噓,說:“這姑娘,挺有心機的。她讓華清清涂了四次口紅。
第一次是今早在賓館出門前,她送華清清口紅,說想看華清清涂上,華清清沒意見,但提了句這口紅不好上色,還有點辣,不舒服,她這時說這口紅是她親手做的,弄的華清清有些尷尬。”
“然后呢?”
“第二次是出門吃完早餐,就是三明治那些,她說華清清口紅掉了,華清清想用自己原先的口紅補,她問一句是不是不喜歡自己做的,華清清便換用她的口紅補上了。
第三次是剛到輕軌站,在廁所里,發現口紅被口罩蹭掉了,這回華清清自覺補上。第四次是換乘的時候,還是在廁所里。
梅聞馨尋思毒物積累的差不多了,就從華清清包里拿出口紅,忽然說自己想搞點副業,做口紅,說想弄個味道很甜的口紅說不定能打開市場,讓華清清最后涂一次給她好好提點意見,她回去修改,華清清也沒拒絕。”
齊宏宇恍然:“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