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們九個人。”
石羨玉又絕望的癱了回去,煙灰受到震動,落他脖子上,他又嗷嗷叫的跳起來抖衣服。
“瓜兮兮的……”齊宏宇捂臉,不再搭理他,又對著這份人際關系圖打量起來,一邊看,一邊抬手在半空中指指畫畫。
清理完煙灰,石羨玉也不癱了,挪到齊宏宇邊上,期待的問:“師兄,看你盯著有一會兒了,看出什么了嗎?”
“沒,”齊宏宇搖頭,收回手說道:“我只是想把這份關系圖背下來,之后調查能省力一點。”
石羨玉了然,接著看到他轉身離開,忽又懵了:“這么一會兒你竟然就背完了?”
齊宏宇沒多說,又掛起一張街道地圖,石羨玉注意力瞬間被轉移:“摸排作案人的生活范圍么?”
問完他又自己否了:“應該不是,非拋尸案件,又可能是預謀殺人的情況下,靠著以案發地點為圓心,打個半徑來大致確定作案人生活范圍的方式不太靠譜,誤差會非常大。”
剛說完他就嘖一聲:“你還真畫了個圈啊?”
“對。”齊宏宇終于開口:“我們反其道而行——這五十來人中,并不生活在這片區域,卻又恰好出現在附近的,對他的嫌疑大小進行加權,接下來重點關注。”
“哎嘿?”石羨玉眼前一亮:“對嚯,五十來人中,當時在現場的都有嫌疑,住的離案發地越遠,嫌疑就越大。”
“想要以這個方向切入的話,需要更加完善的人際關系圖,不但要確定所有與他有恩怨的人,還得確定這些人的‘另一半’。”齊宏宇說道:
“接下來調查組的兄弟有得忙了,你通知仇教導叫他再抽調一批人手去干活吧。”
“這倒是不用。”石羨玉說:“之前有兄弟匯報說人手不夠,申請增援,我和仇教說了。”
“那就好。”齊宏宇點頭:“他對我們了如指掌,有他調度,能最大限度發揮出我們的作用,提高效率。”
石羨玉認可這話,并且還很感慨:“真難以想象到,這樣的人竟然對破案一竅不通。”
“他以前不這樣。”齊宏宇搖頭,陷入回憶,一臉唏噓的說:“聽說是十二三年前受過傷,被打了一槍,鋼珠打穿了他腦袋,幸運的是撿回了一條命,但邏輯思維受到了極大影響,常常跟不上我們的思路。”
“這……”石羨玉有些驚訝:“還有這樣的過往?”
齊宏宇沒多講,只是摸出手機,打開手機地圖切換到衛星圖模式,仔細看了幾眼,隨后開始在街道地圖的那個紅圈上寫寫畫畫,刪刪改改。
石羨玉問道:“做啥呢?”
“自己想。”齊宏宇說。
“……”石羨玉無聲的嘟噥兩句,盯著地圖看起來。
幾秒后他就恍然大悟:“噢,差點忘了山城有點魔幻,有時看著就隔一條街,走起來卻得幾公里。”
“反應還算快。”齊宏宇嘴角微揚,繼續畫同時說:“路途太遠,付出的‘成本’就大了,現場那條巷道的館子味道雖不錯,但都不太出名,這樣的館子在山城比比皆是,如果不是必要,沒人會耗費那么大的隱性成本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