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宏宇身上汗毛微微炸起,忍不住開口詫異的問道:“什么情況?”
“哎?小齊?你也在啊,那正好。”仇教導聲音再次響起,緊跟著就聽到他語氣立馬沉了下來,說:“具體的等我到了支隊再講吧,現在長話短說。
趙聯軍給他弟弟趙迎軍請了個保姆,專門照顧弟弟的起居生活兼課業輔導,說是保姆,其實叫家庭教師可能更合適一點……”
齊宏宇吐槽:“仇教你能不能收斂一下傾訴欲?這叫長話短說?”
電話那頭似乎噎了一下,過兩秒才繼續說:“這位家庭教師三天前就沒見到趙迎軍了,當時他和趙聯軍反應過,趙聯軍似乎挺著急,但讓他不要多想,說自己先去找找,次日又和他說弟弟‘明天’就回來。
但今兒到現在都沒見到趙迎軍,這位老師坐不住了,嘗試著聯系趙聯軍,但聯系不到——他還不知趙聯軍涉案而且已進死亡,于是思慮再三,決定打電話報警。
正在這時候,我們摸排趙聯軍人際關系的兄弟正好找到他家,于是他就直接向兄弟伙反應了情況,兄弟伙第一時間上報給我。”
石羨玉聽到這挑了挑眉。
明明仇教導晚例會時說好了,說他回家有點兒事,晚些時候再來,案件偵辦工作暫時都交給石羨玉,結果這幫家伙發現情況,要么像趙博自己默默整理好了跑過來跟齊宏宇說,要么還是打電話給仇教導匯報。
他感受到了排擠。
不過這份排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自知一時半會沒那么容易真正融入隊伍,以他的性子也并不在意,只是仇教導有事暫時離開這幫人還去“叨擾”仇教導,顯得有些不大懂事。
石羨玉臉色變化一閃而逝,很快便平靜的說:“行,我大概知道了,先安排人查一查這事兒,具體的等你回來再說吧。你扛得住不?”
“沒問題,二十分鐘內到支隊,先掛了。”
“嗯,回見。”
收起警務通,他忽然發現齊宏宇臉色有些古怪,瞧上去竟有些扭扭捏捏的味道。
“怎么了?”他好奇問。
“沒,”齊宏宇別過頭,干咳兩聲,很平靜的說:“你別誤會,主要仇教導這個人吧,表現欲比較強一點,兄弟伙也都知曉,向來遷就他,有什么事習慣直接找他匯報了,始終如此,老隊長在時也不例外。”
“噢~”石羨玉眉眼彎彎,一個字兒故意拉的老長。
齊宏宇感覺更別扭了。
邊上趙博似乎有些不爽,不過也沒表態。
他翻了幾頁報告,岔開話題說:“據我們調查,基本可以確定兄弟倆的感情還是相當好的。”
兩人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
趙博悄悄用眼角余光瞥向他倆,跟著立馬收回,語氣自然的說:
“趙聯軍曾經雖很排斥這個弟弟,但可能是出于對父母的愧疚,或者別的原因吧,總之很快就接納了趙迎軍,并主動幫著父母照顧他。之后父母離世,他更是直接充當起了爸媽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