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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教導很快趕到支隊,給石羨玉打過電話后,直接走到指揮室。
進門剛想說話,他忽然看到個熟悉的背影,便將話咽了回去,重新調整好表情,同時放慢了腳步,走到那人身后兩米左右,沉聲打招呼:“袁隊。”
男子回頭,頷首。
他是支隊的一把手袁國安,挺嚴肅的人,不愛開玩笑,但和仇教導等人關系都還不錯。
看起來,他是打算親自指揮這起案件了。
簡單打過招呼,仇教導左右瞧瞧,很快找到齊宏宇和石羨玉,便立馬走過去,壓低聲音問:“現在什么情況?”
“石隊調查了趙聯軍的通話記錄,”齊宏宇也小聲說:“發現他與某個號碼有過數次聯系,時間就在這幾天。
而且,在那位家教告訴趙聯軍他弟弟失聯之后,他就立馬給這電話打了過去,說了得有七八分鐘,之后他又給家教打電話,讓這位家教別管,還說趙迎軍‘明天’就會回去。”
仇教導眨眨眼,腦殼隱隱作痛,幾秒后才反應過來:“也就是說……你們懷疑這個號碼的主人劫持了趙迎軍是么?”
齊宏宇瞅一眼石羨玉,見他沒開口的意思,便自己說:“對,而且已鎖定了該號碼的信號,正在快速往西北方向前進,目前位于釣魚城附近,已通知當地的兄弟,請他們協助堵截調查。”
仇教導放下心來。
就這般過了大概二十分鐘,袁國安的警務通響起,他立刻接通,隨后嚴肅的臉色也舒展開來,浮現出點點笑意。
但笑意還沒來得及真正綻放,就瞬間凝固,隨后他臉又沉下來,說:“知道了。辛苦你們立刻將嫌疑人押過來。”
掛斷電話,他回過神,銳利的目光掃過眾人,低聲開口:“已抓住三名嫌疑人,都是女性,但……趙迎軍不在車上。”
“什么?”齊宏宇心中一緊。
跟著他立刻踏前兩步,說:“袁隊,這種時候應該立刻展開訊問,撬開她們的嘴,問清楚趙迎軍的下落!”
“并不沖突。”袁國安搖頭說:“他們會派出三輛車,每輛押一人,邊把嫌疑人押解過來邊在路上審訊。”
齊宏宇退了回去。
不一會兒,有刑警稱收到當地同事發來的郵件,袁國安讓他立馬打開,他接著匯報說發來的是嫌疑人落網的照片。
隨后他將幾張照片放到大屏幕上,齊宏宇立刻抬頭去看。
最左邊的照片,拍的是一張黑色保姆車,被穿著綠馬甲的民警攔下。車子左前臉有明顯的損傷,車胎癟著,看樣子嫌疑人并未乖乖配合,當地民警費了點功夫才把車攔下。
第二張照片,保姆車車門被拉開,能瞧見里頭坐著三個女人,其中兩人坐在后排,一人坐在駕駛室。
坐駕駛室的女子看年齡在三十五歲上下,后排的兩人,一人年歲看上去和駕駛女子差不多,另一人則僅有二十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