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她只會躲著你這個殺人犯!”石羨玉哼一聲打斷他:“一言不合就殺人,誰敢跟你在一起?哪天和你吵個架吵著吵著人就沒了。”
方城泉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我都是為了她!我……”
“那你為什么炸了我家?”齊宏宇忽然開口。
方城泉手上的凍傷,明顯是長時間接觸低溫物造成的。恰好,據推測引發自家爆炸的“機關”,其中重要一環就是冰塊。
“誰讓你敢救李效國那寶批龍!”方城泉就像個變態,惡狠狠道:“誰救誰死!要不是看在你沒救回來的份上,老子當時就沖出來捅死你!
炸你家,只是給你個教訓!”
齊宏宇瞳孔驟然擴大一圈,渾身汗毛炸起,背脊發寒。
這家伙當時竟然就在現場附近盯著他,甚至想殺他。
后怕的情緒再次從他內心深處升騰,但很快又被壓了下去,因為當初在火場已經后怕過一次。
石羨玉也掃了齊宏宇一眼,然后迅速收回目光,默默的看著方城泉,面色完全平靜下來,不再維持虛假的憤怒,也不再冷嘲熱諷。
似乎在醞釀著什么。
……
半個多小時候,齊宏宇和石羨玉走出訊問室。
齊宏宇仍舊有些恍惚。
在火場,卻是自己想岔了,并不是兇手只想自保免遭爆炸波及,沒有制造更完美的不在場證明的念頭,而是倉促之間他弄不到別的合適的工具。
冰塊還都是在隔壁村小賣部里買了一箱冰淇淋后,讓老板送的。
然后冰淇淋吃了倆,剩下的都丟了。
手套和筷子也是在小賣部買的,秤砣是路過臘肉攤偷的,細鐵鏈是牛仔褲上卸下來的裝飾鐵鏈,那鏈子還挺長。
真·就地取材,也算是個人才。
要不是一路握著冰塊,把冰塊綁鏈子上也費了點功夫,凍傷了他的雙手,留下這么大個破綻,齊宏宇也不見得能直接鎖定他。
但早晚會排查到他身上就是。
走幾步,齊宏宇又頻頻看向邊上的石羨玉。
這家伙在審訊室里,用魏均把方城泉刺激的夠嗆。
這算什么?幫他出氣嗎?
石羨玉面無表情,摸出對講機,聯絡各調查組根據方城泉的供詞做好取證工作。
隨后,他看向齊宏宇:“師兄,我們得再查查魏均。”
“是該查查,”齊宏宇回過神,點頭同意:“我很好奇,她和本案到底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