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羨玉沉聲道:“甘方距具備這樣的條件。”
話一出口,兩人都沉默下來,臉色更加嚴肅。
幾秒后,他倆異口同聲道:“可沒有證據。”
同時眨眨眼,又異口同聲說:“試探試探?”
“得,”齊宏宇下車:“走吧!不過再此之前,我想再和甘常寧聊聊。”
“一起。”石羨玉道,想了想,又補充說:“不過別抱太大的期望。僅僅只是因為這點怨氣而殺害親兄弟,還是有點牽強,我看甘方距也不像是心理扭曲的人。”
“我知道。”齊宏宇說:“只是試試嘛,真要是他,案子破了。要不是他也正常,再從頭查過唄。”
……
這回,他們倆沒再上門,而是選擇把人喊出來。
也沒直接喊甘方距,而是先把喊了甘常寧。
他瞧著有些不太好意思,開口就說:“抱歉啊警官,今早讓你們看笑話了,實在是……”
“沒事,家里發生這種事,誰都不想的,可以理解。”石羨玉搖頭,說:“上午問題沒問完,現在想再補充點兒,你這邊方便嗎?”
“當然,當然方便,”甘常寧趕緊說道:“你們為了我兒子的案子到處跑到處問,我這做老漢的哪里能不方便呢,你們盡管問。”
石羨玉早已打好腹稿,當即便問:“今早,聽你大兒子說,派出所這邊同事查案的時候,是你不讓他說實話的?”
“不是,其實是他,”甘常寧搖頭:“我和我老婆當時哪里想那么多啊,把阿圓找回來才是最要緊的,但他說自己酒駕了,這是重罪……我們什么也不懂,但他一直祝福我們千萬別說這事,我和我老婆只能答應了。”
石羨玉若有所思。
醉駕肇事的罪責確實不小,甚至醉駕、酒駕本身查的也很嚴,但總覺得甘方距的反應還是有些過了。
更別說,兄弟倆都酒駕,說明他們打心底里就沒把酒后開摩托當回事兒。
心里過了這些念頭,石羨玉臉上仍舊如常,若無其事的問:“這樣啊,他摔的厲害不?”
“挺厲害的吧?不過沒什么事兒,他身子骨硬朗,幾天就好了。”
摔得厲不厲害都不清楚么?
石羨玉暗想,然后接著問道:“據調查,出事前甘方圓和甘杏兒已經談了三個月了?”
“是啊,”甘常寧連連點頭:“她還來家里坐過好幾次了,我們很滿意這女娃兒,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很快就會結婚,可惜……唉。”
說著他雙眼又紅了,忍不住抬手抹抹眼角。
“聽說你們以前在外頭打工?”石羨玉又拋出一個問題。
“嗯,去了新安。”
“把甘方距留下了?”
“沒辦法,太遠了,而且我們也吃不準能不能在那邊站穩腳跟,沒法帶上阿距,只能交給家里老人帶。”
“甘方圓就是在新安生的吧?”
“對的。那會兒我們已經站穩腳跟了,想把阿距接過來,結果我老婆又懷了孕,擔心兩個人照顧不過來,而且阿距都在老家這么多年了,帶過去說不定還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