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WTF?”
石羨玉轉移話題:“當務之急,還是那倆女性死者。查到什么了嗎?”
齊宏宇無奈,但還是順著他的話說道:“有點頭緒了,正在想辦法判斷相對具體的死亡時間,確定她們的身份,至于死因,看運氣吧。”
沉思片刻,石羨玉點頭:“也只能這樣……有信心嗎?”
“沒有。”齊宏宇長嘆道:“過去太久了,很多蛛絲馬跡都被抹去,甚至當初就算有監控拍到了一點有關案情的畫面,肯定也已經被覆蓋。
總之很大程度得看運氣,運氣好或許能揪出兇手,要運氣不好,本案很可能成為懸案。”
石羨玉聽得眉頭大皺。
緊跟著,齊宏宇又打起精神,表情嚴肅:“不過我一向不信運氣,交給我吧,我一定竭盡全力,將兇手揪出來!”
“好!”石羨玉眉心展開:“有師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陳年舊案暫且不急,有精力的前提下持續跟進即可,重點先放在新的命案上邊。”
“我曉得輕重緩急。”齊宏宇點頭。
石羨玉又忽然問:“咱們中午是不是沒吃飯?”
“啊?”齊宏宇一愣:“不是送了盒飯么?”
“嘿那我怎么這么餓……師兄你餓了不?”石羨玉問著,抬手就想勾到齊宏宇肩上,并說:“一塊吃點東西去?”
“不餓,滾,莫挨老子!”
訕訕的收回胳膊,石羨玉說:“那我先走了?”
“速滾,把小凃叫進來。”
“哦。”
石羨玉“灰溜溜”的走了,不一會兒,凃欣欣推門而入,問道:“你們聊完了?”
“剛結束。”齊宏宇點點頭,隨后忍不住寬慰道:“小凃,你別太往心里去,實在是事關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石隊他也是在保護你。”
“師兄不用替他說話。”凃欣欣笑道:“再說了,我也是警察,曉得事理的,不會怪他。”
齊宏宇這才放心,說道:“但該跪的鍵盤還得跪,我建議你買個雙飛燕,便宜,皮實,以后他跪鍵盤的日子還長著呢。”
凃欣欣噗嗤一笑,笑完后,她像是不想在自己的事情上多掰扯,立刻轉移話題問:“相關結果大概什么時候能出來?”
齊宏宇也不再瞎聊,說:“重金屬檢驗這塊很快的,毒物分析的話就不好說了。總之一小時后各項結果可能就會陸續出來,到時候再看吧。”
“那我們現在能做些什么?”
“多著呢,”齊宏宇說:“幫我把水缸里發現的死者的衣物拿出來。”
凃欣欣回應一聲,立刻到邊上翻找起來。
跟著她腦海中忽然電光一閃:“對了……受害人衣物被放在另一個水缸當中,而不是套在尸骸之上,而且并未沾染血跡,未見破損……這意味著她們遇害時可能未著衣物,是否意味著她們死前曾被玷污?”
“你反應有點遲鈍。”齊宏宇吐槽一句,接著又搖頭:“但也并不能說明什么。
比如,要受害人是被凍死的,有一定概率在瀕死時反而出現燥熱的幻覺,主動脫去衣服。
也可能,死者因鈍器擊打乃至徒手擊打導致腹內臟器破裂引發死亡,體表并未出血,兇手在死后才將她們衣服脫下,此時的行為,動機同樣多種多樣,可能是為了方便找什么東西,也可能是為了侮辱尸體。”
講完后,他又接著補充道:“當然你說的也有可能,這些可能目前都不太好印證。”
凃欣欣拿著衣服回來,交給齊宏宇。這途中她也思考了許久,然后才問:“玷污后殺人,與殺人后玷污,動機上差別很大吧?”
“當然,”齊宏宇說:“你上學那陣教授肯定跟你說過的吧?犯罪行為是個相當復雜的過程,說瞬息萬變也不為過,因此犯罪人的動機往往會隨著犯罪的過程發生一定的改變。
比如原本只是想盜竊,被發現后就升級為了搶劫,而為了搶劫又施加傷害行為,最后導致被害人受傷乃至死亡,這一過程中兇手的動機肯定也會隨之變更。”
凃欣欣明白了:“也就是說,奸污死者后殺人,兇手原本的犯罪動機可能只是發泄欲望,但怕事情敗露而在事后殺人;若是殺人后奸污死者,則其動機本就是行兇,作案后可能抱著順便、別浪費之類的想法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