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三號夜里十一點,趙雪銘家屬收到匪徒來點,提要求要與趙雪銘對話,趙雪銘表示自己還算安全,九點半左右還吃了面條,所以推測死亡時間大概是四號凌晨一點半到兩點半之間。”
“吃了面條……”齊宏宇本能的懷疑這里頭有問題,嘀咕道:“為什么要特地強調自己吃了面條呢?是為了讓家里人安心,還是什么原因?”
連安國說:“不是吧阿sir,你是不是太敏感了點?”
“或許吧。”齊宏宇擺擺手,接著問:“死者胃內容物是面條嗎?”
“都已經化為食糜了,不好區分,不過目測上看應該是,攝入食物比較單純,可能就一碗白水面別的什么都沒有吧。”連安國回答他道,接著話鋒一轉又說:
“但曹陽生就吃的好咯,胃內容物里黃的紅的白的啥顏色都有,我發現了未消化完全的肉——很可能是牛肉,還有毛肚、番茄、金針菇等,估計吃的是火鍋。”
“噢?”齊宏宇注意力立馬轉移,納悶道:“吃的還挺好……這個曹陽生啥來頭?也是被綁架的?”
“怕不是吧?綁架哪能吃那么好?不然讓人查查有沒有和這個人對應的失蹤或者綁架案?”
“可以試試,不過我也覺得沒多大意義。”齊宏宇說道,接著側目一看。
果然,石羨玉默默摸出手機發了條短信出去。
嘖,這年頭正經人誰發短信啊,秋秋微信他不香嗎?
在心里開個玩笑,他又繼續低頭看筆記,并請連安國繼續說。
“其實都說的差不多了,就剩下死因。”連安國道:“先說趙雪銘吧。
剛就講了,趙雪銘體表衣著不整,多處被撕裂另有多處纖維斷裂,且體表有大量的徒手傷,包括拳擊傷、足踢傷、踩踏傷、抓撓傷等,推測她與兇手之間有過搏斗。
死因基本確定為機械性窒息,死者口鼻粘膜損傷較嚴重,鼻腔內可見少量棉絮,玫瑰齒現象明顯,肢端末梢紫紺,且牙齦和唇粘膜出血嚴重,判斷為枕頭之類物品重壓口鼻部造成的窒息死。”
說完,他眼珠子轉了轉,又補充道:“噢對了,解剖還見其左第七肋線性骨折,體表有一處對應的拳擊傷,左乳嚴重挫傷、腫脹,推測是被兇手一拳打斷的,作案人的力氣不小,估計挺壯實。”
齊宏宇看看筆記,又瞟幾眼尸體,點頭,接著問:“曹陽生呢?”
“體表有多處刀傷和抓撓傷,致命傷在右腹部,一刀刺破肝臟,失血性休克致死。”
“又是肝?”齊宏宇眼睛一瞪,總覺得最近和肝過不去了。
對于齊宏宇之前經辦的案件,連安國也有所耳聞,挺理解他的心情,于是點頭說:“沒錯,又是肝。”
齊宏宇扶額,過了幾秒后,才轉移話題問:“尸體是誰發現的?”
“噢,一對男女。”連安國道:“問他們為什么去那處荒山,他們開始支支吾吾的不肯說,搞的我們都他倆想上山打野戰了,追問下才知道是想找個僻靜無人的地方分贓。”
“分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