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房、樹、人嗎?
不說HTP測驗應用廣泛嗎?
“我站在山崗之上”是什么鬼?
邊上,齊宏宇眼眸中漾出笑意,他用力的抿著嘴,不讓自己笑出聲。
而甘宏川出完題后就不再說話了,只繼續在電腦上看石羨玉以往的電子病歷。
沒辦法,石羨玉開始抓耳撓腮。他本就不擅長畫畫,而甘宏川出的題更是讓他完全無從下手。
糾結了有兩三分鐘,他才終于動筆,先在白紙中上部位接連花了好幾條弧線,描繪出山巒的輪廓出來,又在右上方畫個月牙,隨后在山腰處隨便畫了個火柴人,并在火柴人腦殼處寫了個“我”字。
瞧瞧還有時間,他猶豫片刻,又開始給山巒補充細節,提筆隨意勾勒,似乎想畫嶙峋怪石,但受限于筆力畫的啥也不是,便很快放棄,改而畫一顆顆的小樹。
末了,他又見畫紙底部有大面積的留白,似乎覺得有些不爽,便又畫了幾條曲線充當河流,借著又畫了橋,畫了船。
再之后,他仿佛沉浸在這個世界里頭難以自拔,時間早已過去,他卻繼續抬筆,將打印紙頂部的留白也填充上云朵和星星。
最終,他花了將近二十分鐘才完成這幅畫,整張打印紙幾乎沒有半徑超過兩厘米的留白,畫的密密麻麻。
“畫好了?”甘宏川微笑著看向他,隨后抬手接過畫,分析了下,輕輕點頭,抬手在上邊蓋了兩個印章。
一個醫院章,一個自己個人章。
齊宏宇細看去,才發現醫院章雖是公章,但上邊中間還寫著個“診”字,充其量只能作為處方用,只是似乎印油快干了,“診”字沒沾上多少墨,可能有時候蓋不出來。
高拍儀拍照掃描上傳后,他將這張紙遞給石羨玉,微笑道:“你可以拿回去做個紀念,或者撕了丟掉也行。”
石羨玉接過,眼中閃過了然神色,卻又故意問道:“還可以帶走的嗎?”
“當然,我這邊留掃描件就可以。”
“那這個章……”
“噢,掃描件需要。”甘宏川說道。
“曉得了。”石羨玉頷首,接著問:“那醫生,我有什么問題?能跟我說說嗎?”
“當然,你有知曉自己情況的權利。”甘宏川微笑頷首,但接著卻又話鋒一轉:“不過單憑這張畫,無法準確知曉你的情況。介意再做幾份問卷嗎?”
“不介……等等,幾份?”石羨玉咽口唾沫,據他了解,正兒八經的心里問卷基本都有上百道題,坐下來可費功夫。
“準確的說,是兩份。”甘宏川說:“愿意的話,我把問卷給你,你可以自己找個地方填寫,填完后再進來找我或者給我電話我去找你都行,我中午一般不休息。”
石羨玉咬咬牙,答應了,伸手說:“行吧。”
齊宏宇始終側目看著石羨玉,想搞清楚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截至目前,齊宏宇都還不清楚石羨玉究竟想干什么,但絕不可能真是過來做檢查的。
雖說他可能確實有這方面的需求,但不會挑這個時候,里頭一定有問題。
很可能與齊平路的案子有關。
到底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