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羨玉表情有些呆滯:“你在這有熟人?”
“有啊。”
“舍友?”
“是啊。”
“他不是學法醫的?”
“不是,他學的臨床。”
“你怎么不早說?”石羨玉低頭看著問卷,嘴角抽搐。
齊宏宇促狹道:“誰讓你跟我玩神秘,之前啥都不講的?本來我以為過來直接找甘宏川問話就成,哪知道你說啥子不想打草驚蛇,搞的這么麻煩?”
說完他又吐槽:“你這就是自討苦吃。”
“我TM錯了還不行嗎?”石羨玉有些絕望,這份問卷他是真的不想答了。
“不行,你自己說的嘛,不想打草驚蛇。”齊宏宇拋下這句話,拉起口罩樂呵呵的走了。
這石羨玉性格惡劣的很,平常基本有啥說啥,但萬一忽然犯了病,又喜歡莫名其妙的玩神秘,過老半天才肯說,今兒總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簡直活該!
齊宏宇邊走還邊吹口哨,只是口哨他都能吹跑調,越吹越難受,所以很快就停了。
除非有心事,借此遮掩偽裝自己很輕松,否則他一般都不吹口哨。
走出幾步,齊宏宇給好基友打了個電話,得知他今兒沒出診,在住院部,齊宏宇便又改道向住院部走去。
……
中午一點,齊宏宇回到涼亭,就瞧見石羨玉滿臉絕望的坐在那兒,低著頭渾身都寫滿了喪字,如喪考妣的樣子。
“咋啦咋啦?”齊宏宇一邊走過來,一邊笑瞇瞇的問道。他紅光滿面,精神振奮,和石羨玉形成鮮明的對比。
“別提了,我TM可算把問卷做完了。”石羨玉抬起頭,看著蔚藍的天空,說道:“接近四十度天,趴在這寫問卷,那種苦你不懂。”
“醫生怎么說?”
石羨玉木木的回答說:“他說我焦慮、抑郁,有暴力傾向,壓力過重,存在比較嚴重的心境障礙,如果不加以干涉任由其發展的話,可能會發展成雙相障礙。”
“那倒是挺嚴重的……”
“所以我想請個假,好好休息一下。”
“是該休息休息。”齊宏宇點頭,問道:“想請多久?”
“十年八年的吧……”
“滾!”齊宏宇翻個白眼:“早該猜到你丫就是想摸魚。”
石羨玉干咳兩聲,逐漸把身上的喪字給擦除了,抬頭問道:“你這邊,有收獲嗎?”
“確實在資料庫中找到了那張圖。”齊宏宇點點頭,說:“畫下那副畫的患者名叫‘周靜紅’50歲。”
“職業呢?”
“沒說。”齊宏宇搖頭:“看病又不是查戶口,病歷本上雖然有職業這一欄,但并不會強迫你填寫,而且你就算填個假的也不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