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這么一說,齊宏宇真有些尷尬,立馬點點頭,接過手套和彈力繩,并轉身回客臥準備穿鞋。
穿好鞋襪,扎上褲腿,戴著手套面罩,他再次出來,就見凃欣欣已彎著腰拿殺蟲劑嗞蟲和老鼠了。而石羨玉也剛走出臥室。
齊宏宇立刻拿起瓶放在茶幾上的殺蟲劑,跟著一塊噴灑,同時目光左右瞧,發現門窗都緊閉著,心里略微放心了些。
這套房子密閉性還挺給力的,門縫都有封膠,陽臺廚房玻璃門也是關閉的,未被打開,毒蟲應該爬不出去,也不會通過陽臺廚房下水管道逃逸,不至于影響鄰居,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放心過后,疑惑就爬上了心頭——好端端的,玻璃柜怎么就碎了?還一連碎了這么多個?
這明顯是人為,也就是說有人進了這間房,但他這么做的目的何在?
齊宏宇想不通。
他很快又瞥見兩顆小小的智能監控,眉頭迅速展開。
有監控在是好事兒,等會兒查查就好了,現在還是抓緊把毒蟲老鼠都給解決了吧。
這殺蟲劑毒性不太夠,雖有效果,但無法讓老鼠立刻死亡,反而會因應激癲狂的亂跑亂跳,甚至張嘴就啃,很煩人,得小心別受傷了。
于是齊宏宇立刻收斂心神,集中注意力,全身心投入到滅蟲大業當中。
這套房子面積不小,加上家具挺多,毒蟲老鼠的量又特別巨大,幾人楞是忙活到天蒙蒙亮,才算將“越獄”的蟲鼠滅殺干凈,解決了這次的意外蟲災。
三人都累癱了,很沒形象的癱坐在沙發上,彼此眼神都有些飄忽。
既是累的,也是困的。
三人中竟還是凃欣欣率先強撐著支棱起身子,對齊宏宇歉然道:“對不起啊師兄,第一次請你來家里做客,就遭遇了這種事兒。”
“不打緊,而且說不定禍端還是我引來的,搞不好得我像你們說對不起。”
說完后,他又皺眉:“關鍵問題在于,到底是誰砸破的玻璃柜,動機又是什么!小凃,我看到你應該是安了監控吧?調取視頻出來看看!”
凃欣欣臉色也嚴肅起來,輕輕點頭:“為了方便觀察和研究這些蟲鼠,我確實安了兩臺監控,另外每個玻璃柜里還有兩臺針孔攝像頭。”
“不用介紹這些,趕緊先去調。”石羨玉有氣無力的說到,然后忽然反應過來凃欣欣是自己未婚妻不是下屬,于是又站起身:“算了你休息,我去吧。”
凃欣欣點頭。
然后他兩手用力按著沙發往下壓,硬撐起身子來,搖搖晃晃的往主臥室走去,邊走邊嫌棄的用jio把地上蟲鼠的尸體掃開——凃欣欣本想在滅蟲大戰結束后就把蟲鼠尸體掃干凈的,奈何實在太疲憊了,完全不想動,還是歇會兒再說。
此時此刻看到石羨玉的動作,她心里也毫無波瀾,根本不想掃。
不多時,就見石羨玉回來,一手拿著個碩大的移動硬盤,另一手捏著臺筆記本電腦。
凃欣欣立刻推掉茶幾上蟲鼠的尸體,拿濕巾擦了兩道,才示意石羨玉把東西放下。
電腦開機,連接硬盤,石羨玉讓到一邊,把位置讓給凃欣欣——他并不關注凃欣欣的研究,能支持她,并知曉存儲監控錄像的硬盤在哪就已經很難能可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