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呼口氣,齊宏宇收回注意力,走到醫院門口攔的士。
上了車,在后排落座,齊宏宇滿腦子依舊是案情。
方向不可能錯,尤其幕后團伙似有狗急跳墻的趨勢,竟派人破壞凃欣欣的研究以牽制石羨玉和自己的注意力,也印證了他們的方向沒錯,至少已對該團伙產生了威脅,他們需要更多時間去處理線索,抹去痕跡。
但為什么查不到東西呢?
不,得換個思路想想——說針對自己,多少有點往臉上貼金了,他們未必曉得自己與凃欣欣、石羨玉究竟是什么關系,不太可能選擇靠破壞凃欣欣的研究來牽制自己的注意力。
所以他們主要針對的是石羨玉。石羨玉又掌握著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關鍵線索呢?
這哈兒性格向來惡劣,說不定真有什么重要信息沒說出來。
也未必是想賣關子,可能是保密需要。
嘖,保密……
那就煩了啊,自己雖不太喜歡守規則,但保密意識還是必須要有,自己也認可相關條例,開不得半點玩笑,再放縱不羈也不能突破這項規矩。
醫院距離支隊并不遠,這會交通壓力也不大,胡思亂想一陣,也就到了目的地。
齊宏宇開門下車,低頭繼續想事。
“喂!喂!老師!停一下!”司機也下了車,兩手分別搭著車頂和車門,伸長脖子喊齊宏宇。
“怎么?”他回頭,有些愣,接著立刻摸摸口袋,他懷疑自己什么東西落車上了。
果然,司機一指車內:“那個錢包是不是你的?”
“錢包?”齊宏宇又是一愣,他好多年不用錢包了,畢竟帶現金的機會也少,而且警褲口袋巨深,一瓶快落水都能輕易塞進去。
帶他還是邁開腳步回到車上,低頭看去。
噢,不是錢包,是警察證。不過車里黑,乍一看確實可能會以為是錢包。
不過警察證怎么會掉出來?
伸手取了皮夾,他眸子微顫,接著立刻合起手向司機道個謝,轉身離開。
警察證里夾了點東西。
頭也不回的走進支隊,來到自己的休息室,他背靠門閉眼,過三五秒才重新掏出警察證,大拇指一撥展開皮夾。
證確實是自己的證,但里頭還夾著兩張疊的整整齊齊的白紙。
展開白紙,發現是張閃存卡。再展開另一張白紙,齊宏宇雙眼微瞇。
“密碼HXZWqzd199309011844371,石羨玉。”
“這是什么東西?”齊宏宇腦筋快速轉動,但注意力很快偏了:“紅星照我去戰斗?他還有這么二的一面?
中間八位是他生日,后邊……371是他警號后三位,1844是什么?十八點四十四分?出生具體時間?有這么明確嗎?艸,我TM都在想些什么啊,這不是重點!”
立刻將警察證收好,他離了休息室,往辦公室走去。
同時心里有點兒后怕,幸好司機喊住了他,不然這玩意落車上就完了。
石羨玉那哈兒,啥時候偷的自己證件?偷了也不好好放著,竟讓它滑了出來,幸虧沒造成什么后果。
這個閃存卡里,裝的大概就是他掌握的我不知道的一些線索了吧?嘿,這娃兒還挺信任我。
想著,他已經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辦公室內有三臺電腦,一臺連接內網,一臺連接外網,還有一臺則直接沒裝網卡,和一切網絡物理隔絕,且經常需要格式化硬盤,重裝系統,專門用來處理涉密信息。
他打開了那臺并未聯網的電腦,等了好幾分鐘,便深吸口氣,將閃存卡插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