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沒法睡了。”仇教搖頭:“煩心……”
話沒說完,敲門聲再次響起,仇教愣了半秒,再次喊了聲進。
來的竟是石羨玉。
仇教導起身:“怎么不休息?”
“我這沒什么大礙。”石羨玉搖頭:“聽說,你倆約著晚上碰個頭,我就過來看看,能不能幫得上忙。”
“你消息倒是怪靈通。”
“好了好了。”仇教導擺擺手:“說正事兒吧。”
齊宏宇點頭說聲要得,便問:“仇教導,兄弟伙那邊都怎么說?”
“沒有個說法,反正就是按部就班的展開調查,但哪哪都沒有突破。”仇教導長嘆道:
“倒是基本能確定了,齊平路似乎確實擺過一段時間的燒烤攤,這點附近的攤販也能證實,但只擺了幾天,還是流動攤位,所以查不到什么東西。”
石羨玉思忖幾秒,問:“他有沒有和周圍人說過話聊過天?”
“沒有。”仇教導搖頭說:“他很悶,從不說話,甚至有攤販以為他是啞巴——也正因如此,他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的,所以過去這么長時間,這些攤販對他還有一點兒印象。”
齊宏宇重點問:“從不說話?”
“對。”仇教導說:“包括偶爾有人管他買東西,他也不開口,別人問他多少錢他就伸指頭,在外頭大概擺了五六天攤,愣是一個字兒都沒說過。”
石羨玉納悶道:“這表現就更古怪了。失聯后跑出來擺攤,還一個字兒都不說?鬧哪樣?”
“雖然知道問題很大,但完全沒頭緒可言。”仇教導又道:“而且,我們摸排了一整天,甚至還找到業主問明了半年來那附近各個房間的出租記錄,也沒有發現,天知道齊平路是在哪落腳休息的。”
齊宏宇抬手掐著眉心。
這時仇教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忽然道:“噢對了,有件事兒。”
“嗯?”
“有個小攤販之前發了個朋友圈,正好將齊平路拍了進去,你們看看。”
說著,仇教導將自己的手機摸出來,翻找一陣,遞給石羨玉。
石羨玉直接順手遞給齊宏宇,并說:“師兄先看。”
“好。”齊宏宇也不客氣,接過手機仔細看了起來。
這是張自拍照,一三十歲左右的女子伸長手,將自己半身和后邊的鹵味攤都拍了進去,看時間約莫是黃昏前后,主題可能是感慨生活不易。
而就在照片右側,齊平路的燒烤攤赫然在列,離得并不遠,能看清臉,齊宏宇能確認那人就是齊平路無疑。
此時,齊平路正抓著一把烤串,右手拿著鐵罐撒調料。
再仔細看,齊平路的攤子和其他人略有不同,是一輛三輪改裝而成的擺攤車,出攤時兩邊車廂一掀,還能當遮陽雨簾,收攤后把車廂板合上,點火就能直接開走,看起來還相當方便。
單單從這個擺攤車看,齊平路賣燒烤應當就不是臨時起意,不是隨便搞了個玩意兒就賣了,還是做了點功課,花了些心思的,像是具備長期干下去的打算。
但這個攤子他僅僅只擺了幾天。
看了半晌后,齊宏宇把手機遞給石羨玉,接著側目看向仇教導,問:“查清楚拍攝地在哪里了嗎?”
“嗯,兄弟伙還去看過。”仇教導皺眉道:“但同樣毫無收獲。沒辦法,過去這么久了。”
“是啊,”齊宏宇也有些無奈:“時間,我們最大的敵人就是時間。”
這時就聽石羨玉嘿一聲。
兩人同時側目看向他,齊宏宇眼里還有一絲期待:“你有什么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