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名叫魏霞坤,女,三十八歲,離異,育有一子,現年十四,被判給了前夫。
其本人曾因非法經營賭場獲刑一年三個月,后來又因容留他人吸獨獲刑三年,出獄后再一次因聚賭、尋釁滋事等罪獲刑四年,刑滿釋放不久再次因盜竊罪與搶劫罪獲刑十年。
算起來,她累計獲刑十八年三個月,實際服刑十五年左右,截至目前,這一生超過三分之一的時間都在監獄里度過。
而且是個老賭鬼,在監獄里都因賭博被處理過好幾次,所以得到的減刑機會不多。
“是個累犯啊。”石羨玉嘀嘀咕咕:“她這回被砍掉了指頭,不會是因為賭博出老千被抓,或者欠高利貸還不上才被人整了吧?”
“不排除這種可能。”齊宏宇說道,并補充:“像這樣屢次犯罪的,刑釋前肯定會在‘再次犯罪危險性評估’之類的評估表上提現,很可能還會被納入重點人頭,釋放需要與當地司法所對接,到公安派出所登記。”
“也就是找起來不難?”
“那得看誰找。”齊宏宇側目看他,打量了幾眼后,搖頭:“你這樣雖然背景挺硬,但沒什么根基的,不簡單。”
石羨玉挑眉,卻沒有反駁,只問:“那你嘞?”
“我這種既沒背景又沒根基的,就更費事了。”齊宏宇摸出警務通說道:“所以,找仇教導。”
……
仇教導確實給力,五分鐘后就聯系上了居住地派出所,同時還得到了魏霞坤及其主要聯系人的電話,包括她父母、前夫與兒子。
同時,仇教也來到了石羨玉的辦公室。
“嗯?”瞧見石羨玉站在一旁,右手杵著桌兒,而齊宏宇則老神在在的坐在電腦前操作,仇教導愣了瞬間,還以為自己走錯辦公室了。
“咳咳。”齊宏宇立馬起身讓石羨玉坐下,同時不著痕跡的岔開話題,問他說:“仇教導,你怎么來了?這些事兒我們自己處理……”
“分頭行動速度快點。”仇教導搖頭說:“我聯系魏霞坤本人,石隊,麻煩你聯系她父母,小齊,你聯系她前夫,看看誰和她在一起。”
齊宏宇撇撇嘴嘟噥起來:“想法倒是挺好的,但沒啥用,搞不好人家都在一起……”
“你在嘀咕啥子?”仇教導皺眉:“趕緊干活。”
“是。”
齊宏宇猜的果然沒錯,這一大家子人,包括魏霞坤的前夫與兒子此時都在一塊,就在魏霞坤前夫家里。
除了她兒子外,其余人都在苦口婆心的勸她不要犟,乖乖去醫院把斷指找回來續接上,以后還要過日子的,少了三根指頭肯定大受影響。
只有她兒子冷眼旁觀。
但她不聽,說自己下定決心戒賭了,少三根手指正好,搓麻將打牌都不方便,也能表明她的決心。
于是三人再次坐上石羨玉的車,往魏霞坤前夫家趕去。
然而他們剛下車,就聽到樓上傳來陣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職業敏感讓齊宏宇心里咯噔一聲,再顧不得什么,趕緊往樓上沖去。
這是棟六層的小樓,沒安電梯。好在魏霞坤前夫住的也不高,四樓,咬咬牙齊宏宇還是能撐得下來,也就是被石羨玉超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