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冉立刻后退舉槍,齊宏宇和石羨玉也立刻將槍平舉。
于是許傳勇一開門就僵在了原地,看著三支黑壓壓的槍管,瞌睡瞬間清醒過來,冷汗一下就嘩嘩的往外冒。
“老……老……老師,啷個回事?”他身子顫抖,兩股戰戰,結巴著問:“你們是不是搞錯咯,這這這……有話好好說撒。”
齊宏宇面無表情的摸出證件,冷聲說:“警察,辦案,配合,懂?”
他雙眼瞬間瞪大。
“舉手蹲下!”齊宏宇又一聲歷喝,嚇的他一個激靈蹲了下去,隨后齊宏宇又抬槍按著許傳勇的腦殼,示意蘇冉將人銬上。
“警官,你們……你們搞啥子嘛,我……”
“昨晚魏霞坤是不是和你們在一塊賭博?”
許傳勇沉默兩秒,說:“不是我動的手,是那幫龜兒,瓜兮兮的,非要切人家指頭,我……”
“她死了。”
許傳勇:???
“開開開……開啥子玩笑!”他險些從地上跳起來,嚇的面無血色:“就三根指頭,血都沒出多少,啷個會死?”
質疑完后他又趕緊辯解:“這真的不關我的事啊,我還幫她把傷口包扎起來了,給她搞了一袋冰塊把手凍著,讓她快點去醫院把指頭接上……你們去找曹浩川和桂霖郜撒,是這倆龜兒切的她手指,還有王柏端和馬必德。”
齊宏宇冷眼盯著他,任由他嚷嚷,等他終于收聲,才再次開口問道:“講夠了沒有?”
他咽唾沫。
“進去!”
許傳勇老老實實的起身進了屋子。
齊宏宇等人緊隨其后,并讓趙博等人也跟著進來。
隨后,齊宏宇迅速大量起這套房子。
許傳勇住在一樓,別說,這面積還挺大,目測得有一百多平,客廳擺了五張桌子,其余房間也有些,不過沒有任何營業執照,也沒掛棋牌室的牌子,是個徹頭徹尾的違法經營場所,經營的還是賭博生意。
“咳咳,”許傳勇見齊宏宇四處看,他又干咳兩聲,解釋說:“賺點奶粉錢,手續還在辦,馬上就下來了。”
并沒有人搭理他。
齊宏宇又走到客廳一處牌桌邊。
這桌子挺大,長大概三米出頭,寬也有一米多,占了客廳不少面積,否則應當還能再擺下一桌麻將。
齊宏宇也不會玩牌,不曉得這是做啥子的,但他留意到了桌上的砍痕,以及尚未干的布皮。
這張桌子顯然被仔細清洗過,但并不能成功去除血跡,砍痕周邊,還是能看到紫紅色的“斑塊”。
表現的頗為主動的許傳勇立刻說:“上午他們就是在這砍的指頭,瞧血跡都還在——血是他們洗的,我沒管,反正我沒參與嘛,管啥子。”
頓了頓,他又補充說:“噢,一開始是用剪刀剪的,他們想把三根指頭一塊剪了,沒成,又一根根剪,還是沒成,反而把剪刀崩壞了,沒辦法,才又拿了水果刀……那剪子現在還在垃圾桶里呢。”
齊宏宇終于有了反應,輕輕點頭,表示等下會去把兇器取了,但現在依舊沒動彈。
他沒興趣知道這幫人玩的啥子,反正賭博在他眼里都一個鳥樣兒。他只想根據桌上殘留的些許痕跡,大致判斷作案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