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嚷嚷,其他幾個紅了眼的家伙也開始起哄,魏霞坤害怕想跑,但沒跑成,被曹浩川拉住胳膊抓了回來,然后就把她按在牌桌上要把她指頭剪了,不成后又拿水果刀硬剁,基本就是這樣。”
又給了齊宏宇幾分鐘時間記錄,隨后石羨玉接著問:“那你呢?你在做些什么?”
“我在邊上勸啊,但勸不住,狗日的曹浩川還問我是不是和那娘們兒有一腿,這么幫她說話,再啰嗦把我指頭也給剁咯。
媽賣麻批,錘子的有一腿,我就是擔心出事兒,再說玩了這么久也有交情了,就這樣剁了人家指頭,有點過分。
不過也是這娘們兒出千再先,規矩就是這樣,我承認我害怕了,怕他們一上頭真連我一塊弄,畢竟我贏的也挺多……所以就沒再多說什么。”
石羨玉好奇:“你贏了多少?”
“一萬多吧。”
石羨玉無言以對。
此時齊宏宇也終于將這些信息記錄完畢,隨后再次審視了一次筆錄,抬頭問道:“昨晚魏霞坤有沒有離開過牌桌?”
“那肯定有的啊,要上廁所的嘛。”他回答說。
“除了上廁所呢?”
“那應該沒……噢對了,有一次,她接了個電話,出去了一趟,過了快十分鐘才回來。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她就一直贏了,我們懷疑她出去準備出老千的工具。”
“噢?”石羨玉眼前一亮,立刻問道:“什么時候?”
“具體記不清楚,但反正天已經亮了……七點多的樣子?”
齊宏宇和石羨玉對視一眼,石羨玉看到了齊宏宇眼底的振奮,而齊宏宇只看到兩條縫。
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石羨玉將眼睛睜開了些,把興奮的光芒展露了剎那,然后繼續瞇起。
“……”齊宏宇暗罵聲神經病。
時間能對得上,基本可以確定,就是這一次出去,魏霞坤在體內藏了毒膠囊及水溶袋——當然,也可能毒早就藏好了,這次出去只是藏水溶袋。
不過將毒品塞進那里頭,上廁所時很容易滑出來才對,所以將所有東西一并藏進去的可能性大些。
此時石羨玉又問:“當時她是一個人出去的嗎?”
“對啊,她一個人走的,我們等了一會兒她還沒回來,我們就又繼續各玩各的了,反正缺她一個人也沒影響。”許傳勇說道。
點點頭,石羨玉接著問:“知道她接的誰的電話么?”
“不曉得,我又沒看。”許傳勇搖頭。
“除了你們之外,她平時還和誰玩?”
“那就多了,不過都是我這邊的客人。”許傳勇說:“反正她最近幾個月基本天天都來,有時和我們耍,有時也和別的客人耍,這邊有的她啥都玩,還賭球賭馬,都是輸多贏少,欠了一屁股債。”
“欠這么多錢你們還愿意借給她?”
“她總能弄到錢嘛,”許傳勇說:“時不時的就會來還一點,也不知道從哪弄來的,反正有賺,借她二十萬能弄回五萬來也劃算,無本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