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這些沒有意義。
暫時將矛盾壓下去,齊宏宇又接連問了幾個問題,初步摸清了呂向英在這個廠子里的人際關系,便結束了這次問詢,保安回到崗亭,把花名冊給齊宏宇拿了過來。
隨后,該工廠的老板等管理人員也一一接受例行詢問。
可惜沒挖掘出多少有價值的線索,只證實卓甚和尚求精兩人確實追求過呂向英,廠子里知道這事的人還不少,這些管理都有所耳聞。
而且他們態度都相對一致,對卓甚是調侃、嘲諷乃至挖苦居多,對尚求精則比較中立,有幾個人還覺得惋惜,似乎真覺得尚求精和呂向英挺般配。
另外,所有人都說呂向英人緣不錯,印象里沒見過也沒聽說過她和誰鬧矛盾。
都問過一遍后,天已經蒙蒙亮了。
齊宏宇扭頭看向宿舍樓方向,五樓那盞燈,也早在兩個多小時前熄滅。
但……
目光流轉,齊宏宇又看向食堂棚子處。有個中年男子一直站在那兒,他手里拿著瓶啤酒,腳下還放著幾個酒瓶,時不時往這邊張望,齊宏宇注意他挺長時間了。
他是兩小時前過來的,提著個黑色塑料袋,看起來里頭都是啤酒。
似乎感受到了齊宏宇的目光,他又一次扭頭看了過來,隨后緩緩起身,終于往這邊走來。
還沒走進,齊宏宇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還夾雜著煙味和汗酸味,刺鼻難聞,讓齊宏宇忍不住想起大學時的公廁。
不知道為什么,公廁里經常彌漫著這種味道。
“問……都問完了嗎?”男子主動開口。
齊宏宇也問:“你是哪位?”
“尚求精,追過呂姐的,我想你們肯定會找我。”他說。
點點頭,齊宏宇示意他坐到自己邊上。
石羨玉暗暗吸口氣,問:“聽口音,你不是本地人?”
“俺是齊魯人。”他回答:“山城剛直轄那會兒,帶著老婆孩子過來了,一轉眼就是二十年,還是沒學會山城話,可能我比較笨吧。
轉眼啊,老婆沒了,娃兒回齊魯讀大專,今年剛畢業就跟船出了海,今后一輩子都不曉得能見上幾回。好不容易又碰到喜歡的人,嘿,追不上,還被人給害了……”
搖搖頭,他手在邊上的臺階摸索了會兒,好像是在找酒,理所當然的摸了個空,便又長嘆口氣:“這他娘的,他娘的……”
石羨玉給他遞上盒子里最后一根華子,問:“聽說你追她追了一年?”
“那可不。”尚求精說:“不只我,還有好多人。不過呂姐難追,他們很快都放棄了,就只有卓甚……
麻買劈!他也配?他就是看中呂姐的錢,我說什么也不能讓呂姐落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