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宏宇露出了羨慕的神色:“他對自己徒弟可真上心,這是想方設法的給他創造鍛煉機會吶。”
“那可不,我聽岳父大人說,他可是真把祁隊當親兒子培養。”石羨玉說道。
齊宏宇輕笑著接話:“不過他親自來山城,應該也有趁此機會看看小冉的心思吧?”
“不存在的,他不是那樣的人,”石羨玉搖頭說:“他固然關心小冉,但他腦子里估計壓根就沒這概念,否則他肯定會給自己老婆說一聲,伯母就不至于接了小冉電話才曉得這事,才急急忙忙買票過來了。
至于蘇伯父,我覺得他之所以親自過來,也是擔心祁隊,怕出岔子。畢竟祁隊才剛剛當中隊長,又是正兒八經第一次負責指揮這樣的大案,也是第一次作為案件偵辦的主要負責人跨省緝兇,沒有經驗。”
齊宏宇對蘇平祁淵這對師徒了解相當有限,聽石羨玉這么一說,倒是對蘇平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工作狂嘛,他們并非不關心家人,但很多時候腦子里眼里確實只有工作。
于是他調侃道:“這么說的話,蘇正委怕是要挨他老婆錘了。”
石羨玉嘴角揚起,竟有些小興奮:“喜聞樂見!”
齊宏宇無法get到他興奮的點。
石羨玉也看出來了,便收斂好情緒,又一本正經的說:“蘇伯父和祁隊可都不一般。
前者自不必多說,二三十年的老刑警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案子破了近千樁,在東南警界可以說是赫赫有名,他的老搭檔荀牧也厲害的一批,我都佩服。
后者嘛,雖然經驗不足,但腦瓜子還挺好使的,各式看著莫名其妙的懸案難案也偵破不少,能力同樣不可小視。”
“所以呢?”齊宏宇斜眼看他。
“所以?”石羨玉眼睛瞪大:“有機會和他們好好交流交流啊!所謂旁觀者清,一些并不涉密的信息,大可告訴他們,拜托他們幫忙參謀參謀,說不定能借他們的腦子找到突破口呢?
還有,于辰、袁友沖這隊傳奇搭檔你曉得伐?他們還來咱們山城這指導過工作,你應該也曉得。我和你講,他倆跟蘇伯父和荀隊的關系好的一批,咱還可以借蘇伯父跟他們搭上線,請他們幫忙。”
齊宏宇悶悶的哦一聲,并不敢興趣。
“咋?”
“我覺得除非確有必要,還是靠自己的好。”齊宏宇說:“何況人家也有自己的工作,哪里抽調的出那么多時間精力來幫我們。”
“得閑的時候參謀參謀總可以的嘛,他們最喜歡挑戰了。”石羨玉道,接著又斜他一眼,用懷疑的語氣說:“你不會想搞個人英雄主義吧?我跟你說這顆要不得啊!我們得團結一切可團結的力量。”
“想啥呢,我就是純粹不想欠別人的人情。”
“不至于不至于,和他們混熟了你就曉得了,他們都很好說話的。”石羨玉說:“而且我覺得只要能破案,欠點人情也不咋個。”
齊宏宇終于輕輕點頭,嗯了一聲,不過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石羨玉就不曉得了。
石羨玉顯得很興奮,又說了好些關于蘇平的故事,但齊宏宇興趣缺缺,只時不時敷衍的應幾聲。
終于抵達目的地,二人將車停好,在出站口等他們,石羨玉給蘇平打了電話,并特地強調別走錯站臺,否則得兜一大圈——雖然兩個廣場實際上早已打通了,但石羨玉并不曉得,曾經被坑的記憶還歷歷在目,想想都是淚。
等了大概幾分鐘,就瞧見祁淵三人各自拉著行李箱出站,石羨玉立刻抬手用力擺了擺,大聲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