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鼠都比較瘦,皮膚松弛,肚子卻吃得鼓囊囊的,估計兇手在動手前將它們都餓了好幾天,確保更好執行‘鼠刑’,不要命的啃噬受害人。”
石羨玉接話說:“兇手算得上是費盡心機了。我真想不通,這兇手和死者多大仇怨啊?竟然這么狠。”
齊宏宇沒回答。
又仔細將尸檢的全過程都回憶了一遍后,齊宏宇摘掉手套,從石羨玉“斷手”手中拿過筆記本,翻開幾分鐘之后,說道:“基本就是這些了。四個多鐘頭的系統解剖,也只能得出這些東西。”
“已經很不錯了,這些線索都挺重要的。”石羨玉說道,同時摁下彈簧筆頭,將筆插回上衣口袋當中。
“也到午飯時間了,”齊宏宇找雙新的手套戴上,說:“你先去飯堂吃點東西吧,我把尸體縫合一下就過去找你。”
“不急這一時半會,等下一起吧。”
“也得行。”齊宏宇便說,便將死者的天靈蓋扣了回去,然后翻過頭皮,先迅速將頭皮縫好,然后是胸腹腔……
他動作極快,且線縫的又密又齊,沒花幾分鐘便將尸體縫合完畢,隨后將之送入尸柜中暫時封存。
脫去白大褂,仔仔細細的洗過手消好毒,他才與石羨玉一道前往食堂。
打好一份飯后,齊宏宇又摸出警務通給仇教導打了電話,詢問現目前的調查進展。
“調查結果?沒什么結果,截至目前還沒發現目擊人,也沒人聽到可疑的動靜,這方面我估計懸。”仇教導在電話那頭說道:
“不過根據你提取的指紋查到的死者身份,得知受害人叫管金童,今年二十七歲,天府人,但在本地買了房,擁有本地戶籍,目前在一家游戲公司擔任活動策劃,未婚單身。”
齊宏宇往嘴里塞了口飯,邊嚼邊說:“嗯,我聽著。還有別的信息嗎?”
仇教導又說:“昨天他們公司組織了場團建活動,上午先做游戲,中午到東溫泉那邊吃飯泡溫泉、唱歌喝酒那些。”
“啥子?”齊宏宇有些難以理解:“這天氣泡溫泉?”
“公司安排的嘛,主要這天氣泡溫泉相對也便宜些,很多折扣。”仇教導在那頭解釋一句,又繼續說:“晚上他們就回到了主城區,又是喝酒聚餐,一直到十點左右結束,之后就各自散場了。”
齊宏宇在心里默默計算了下時間,能對應上,便又問:“他是單獨離開還是和別人一塊走的?”
“自己打車走的。”仇教導說:“本來有幾個沒怎么喝的說送他,他說不用,自己走了。具體的我們這邊還在問著呢,你尸檢完啦?要不要過來?”
“得行,吃完飯我和石隊一塊過去。”齊宏宇回答,并將尸檢結果挑重點告訴他。
他聽不聽得懂,聽懂了有啥子意義,會不會根據此調整方向,這些統統都不重要,但匯報是必須匯報的。
反正仇教導肯定會選擇錄音然后讓大家都聽一聽,之后自然會提出自己的看法和意見,仇教導就能整合大家的主意,發揮自己的領導力特長,讓眾民警們都去干自己擅長的那塊工作。
匯報完后他又問:“對了,受害者同事當中有腿受傷的嗎?”
“沒有吧……目前沒看到,咋了?”
“沒事,我推測有一名嫌疑人左腿受了點傷,或者有點跛腳。”齊宏宇回答說:“沒事就好,那先這樣,晚些我和石隊一塊過去。”
“要得。”
匯報工作進度自然耽擱了吃飯,等他電話打完,石羨玉都干完了,他的飯菜才吃掉一小塊,于是放下手機后他立刻狼吞虎咽起來,三分鐘內干完,隨后一抹嘴,端起餐盤起身說:“搞定了,走吧。”
……
元素游戲工作室——管金童生前就職的游戲公司。
齊宏宇和石羨玉抵達此地的時候,例行調查工作已經暫停了,雙方都在吃午飯,打算飯后再繼續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