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次之后,小豪仿佛就變成了他們的專屬技術員,就如齊宏宇實質上已經成了二大隊的專屬法醫一樣,干活非常主動積極,且得到結果的第一時間就會匯報。
當真是多心了么?
應該是吧,小豪沒理由出賣他們。而且如果小豪當真是內鬼,那整個支隊對他而言都沒有秘密,又何必冒著暴露的風險,用帶病毒的閃存卡入侵自己的電腦呢?
齊宏宇如是想。
雖然和小豪交情不深,但他也不愿意輕易懷疑自己同事。這種懷疑就是個潘多拉魔盒,一旦開啟,再難關上,會變得疑神疑鬼,誰都無法信任。
小豪坐下之后,便是圖偵這邊的刑警了。
有名相對面生的,月初才從派出所調上來的圖偵員起身說:“我這邊也有點兒發現。”
齊宏宇瞬間提起精神,集中注意力看向他——與其他人不同,圖偵所獲得的信息往往是直接證據,非常重要,很大程度上甚至決定案件能否迅速、直接偵破。
當然他也知道,如果真有什么重要發現,仇教導早就轉告自己了。
這位圖偵員借用了多媒體設備,操作片刻后,打開一段視頻,說:“首先是一段嫌疑人架著受害者行走的視頻,拍攝于案發單元樓東側三十米處。”
隨后他按下空格鍵,視頻開始播放。
受限于較為昏暗的路燈光線與攝像頭性能,整個監控視頻有些模糊,色彩也嚴重失真,但仍舊能看到大概。
就如證人郭華東說的那樣,兩名嫌疑人一左一右,抓著受害者的胳膊往前走,受害者似乎完全失去了知覺,全程近乎都是被拖著走的,只時不時邁兩下步子。
兩名嫌疑人都比較壯實,拖著爛泥般的人,還能走得筆直,身子也沒怎么彎曲,只短發那個步態看上去有些別扭,走起來有點瘸。
同時,兩名嫌疑人確實一長發一短發,不過更多的細節看不清楚,他們全程背對著監控探頭,也看不到正面,雖然據郭華東說他們倆都戴著口罩,看到正面也沒什么實際意義。
看衣服,兩人都穿著深色短袖上衣,其中長發那人還穿著深色短褲,能隱約看到手腳毛發確實比較濃密,不過看不真切。短發的嫌疑人則穿著淺色的長褲。
石羨玉問道:“能分辨出他們衣服的具體顏色么?”
“石隊,這你就難為我了。”圖偵員說道:“不過另一段視頻能看到他倆穿著的都是黑色上衣,褲子不曉得。”
“噢?”
“是交通探頭拍到的畫面,經同意我把這段視頻拷回來了。”他說:“這段視頻都看完了不?要不要再放一邊?不用的話我就換下一段視頻了。”
“不用,換吧。”
他便播放了下一段視頻,某道路口,一輛的士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