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蘇母忽然問:“小冉呢?她怎么沒來?”
“他去找蘇伯伯了。”石羨玉早料到她會問蘇冉的事兒,當即說:“可能是想幫幫忙?”
“她能幫啥子忙哦。”蘇母雙手放在膝蓋上,輕嘆口氣:“這女兒啊,就是和她爸親……也好,他們父女倆也有老長一陣沒見面了,難得有機會,多處處也好。”
頓了頓,她雙眼緩緩瞇起,又感慨道:“說起來小祁這孩子是真不錯,要能和我家小冉湊一對就最好了。至于蘇平那老東西,別看他面上兇巴巴,實際也是滿意的,只要他們倆都有意思,肯定能成。”
齊宏宇開始還被嚇了一跳,但很快反應過來,蘇母說的是祁淵不是他。
害,兩人的姓同音,湊一塊還真是麻煩。
蘇母又側目看向了齊宏宇,忽然想起石羨玉貌似說過他和蘇冉走的也比較近。
她一下頭疼起來。
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齊宏宇她也挺滿意……
當然,她和祁淵相處的更久,肯定更傾向于祁淵,這會兒頭疼只是因為不小心當著齊宏宇的面說出了心里話,怕齊宏宇面子上過不去。
感受到她的目光,齊宏宇一下就尷尬了。
他立刻放下碗:“伯母,你別多想,我和小冉沒什么。”
“哎呀!”蘇母卻覺得他這只是托詞,趕緊又解釋說:“你誤會啦宏宇,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們……哎呀,你們年輕人的事兒,自己決定就好啦,我和你伯父都不會插手的。”
齊宏宇汗顏:“是伯母您誤會了,你可別聽咸魚亂講,我有喜歡的人。”
說著說著,他臉色又暗淡下來,抬頭輕吐口氣:“可惜,她上個月剛剛遇害,是我沒保護好她。”
蘇母張大嘴,一時之間,以她的閱歷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石羨玉尷尬的不行,只好夾一塊糖醋里脊放他碗里:“師兄吃菜,你再不動筷子菜都快被我吃完了。”
齊宏宇勉強笑笑,再次端起碗筷,悶悶吃飯。
感覺到氣氛似乎不太對,正坐沙發上的凃欣欣趕緊摘掉聽診器走過來,想轉移話題。
齊宏宇快她一步,調侃道:“小凃,看你在那聽半天了,聽出什么名堂了嗎?”
“哪能啊,”凃欣欣立刻說:“四個月以后才能聽到,我也就是不死心,結果聽了半個鐘的腸鳴音……”
齊宏宇哈哈笑了兩聲。
凃欣欣接著問:“今兒這案子,到底怎么回事兒?早上看你們急匆匆就出了門……影響很惡劣么?”
“嗯。”齊宏宇輕輕點頭,隨后和石羨玉對視一眼,便大致將案情說了一遍。
“這……”凃欣欣張大了嘴:“鼠刑?未免太駭人聽聞了……這得是多大仇啊。”
“所以照片就不給你看了。”齊宏宇說道。
凃欣欣畢竟懷著孕,要受到驚嚇,或者激起孕吐反應就不好了。她雖是法醫,但從業時間不長,受害人那慘狀就是齊宏宇看了眉頭都得跳兩下,何況本身還養過大量老鼠,反而更容易受到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