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嫌疑男子身體一僵,隨后猛地轉向,扯下口罩,另一手從口袋中摸出匕首,再一個急剎車,持械朝著齊宏宇狠狠扎來。
齊宏宇急轉,險險的躲過這一刀,又迅速后退兩步,和對方拉開了兩個身位,喘著粗氣謹慎的盯著他。
“果然是你,施洋杰!”
施洋杰臉色漲紫,指甲蓋微微發紺,顯然已經缺氧。他同樣喘著粗氣,盯著齊宏宇:“警官,你別逼我。”
“是你逼我!”齊宏宇罵道:“警告你第一次!乖乖束手就擒,否則將使用武力!”
說著,他右腳向側后方劃開,兩手抬起,擺出格斗式。
施洋杰持匕的手微微顫抖,對齊宏宇說道:“我不想害你,你真別逼我,讓我走!”
“你身份已經暴露,能走到哪去?乖乖束手就擒,這是你唯一的出路!”齊宏宇喝道,隨后高聲說:“警告你第二次!”
這么大的聲音,石羨玉應當能聽到吧?
咬咬牙,施洋杰猛地前沖:“你自找的!”
齊宏宇哼一聲,顧不得口頭警告第三次,兩腳便迅速朝前墊步,兩手一左一右各自朝施洋杰太陽穴同時狠狠的打記擺拳,卻是他這陣子暗中練了無數次的擒敵拳第一動,貫耳沖膝。
下苦工演練了無數次的動作不可謂不標準,但他卻忘了,貫耳沖膝一出,正是胸腹空門大開時。
一刀狠狠扎在了齊宏宇肚子上,他雙眼怒突,手上動作卻絲毫不停,咬牙繼續狠狠打向施洋杰的太陽穴。
受此重擊,施洋杰同樣眼冒金星,忍不住晃晃腦袋,隨后等著齊宏宇,又拔刀在他身上連捅數下,爾后直接棄刀拔腿就跑。
“站住!”齊宏宇抬手虛抓,卻抓了個空,跟著身子發軟,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半跪在地上。
他曉得,這是身體遭受嚴重創傷的正常反應。
倒是不疼,此刻他腎上腺素水平一定極高,對疼痛的反應非常遲鈍。
想站起身去追施洋杰并不現實,他能做的只有盡力按住傷口,避免失血過多。
“師兄!”
沒多久,他聽到石羨玉焦急的聲音,接著,便感覺到一雙有力的臂膀緊緊地抱著他肩膀。
“小冉!打急救電話!快!師兄你怎么樣?”
“沒事兒。”齊宏宇輕輕搖頭,他感覺自己意識還算清醒,應該沒傷到重要臟器,但胃腸道這些就不敢保證了。
“怎么回事?誰傷的你?”瞧著他略顯灰白的臉色,石羨玉有些焦急:“你碰到兇手了?”
“施洋杰,”齊宏宇說:“黃天成的同伙,果然就是施洋杰!快,立刻把消息傳出去,下令追捕他!”
“我曉得,你別說了,好好休息,你……”
“放心,我不礙事。”齊宏宇雙手捂著肚子,搖頭說:“應該就算輕傷,等會去醫院縫幾針就好了……”
“輕你媽個頭!”石羨玉怒斥道:“你心敢不敢再大一點?自己幾斤幾兩心里沒個逼數嗎?一個法醫,你TM就敢和持刀歹徒搏斗,不要命啦你!”
齊宏宇愣了兩秒,爾后便輕笑起來,輕輕搖頭:“還有臉說我呢,你自己指頭怎么回事,自己不曉得么?”
“我TM指頭要不了命!”石羨玉沒好氣的罵道,又側目看向蘇冉,問道:“小冉!怎么樣了?”
“醫生說馬上來。”蘇冉剛好掛斷電話,立馬回答。
隨后她又看向齊宏宇,問:“師兄,你自己感覺怎么樣?”
“問題不大。”齊宏宇說著,悄悄松開左手看了眼,繼續說:“出血量也不是很大。血液顏色偏深,應該沒傷到動脈。”
石羨玉在一旁忍不住翻著白眼。
“你們別管我了。”齊宏宇又說:“施洋杰恐怕還沒跑遠,趕緊去追啊,說不定還能……”
“追個錘子,我剛看到輛車往后門方向開,車速極快,估計就是施洋杰開的。”石羨玉不爽的說道:“這會兒早就跑遠了,追不上,沒必要做無謂的追逐,別我們一走你又受傷了。”
齊宏宇很是失望:“好吧。”
“放心吧,”蘇冉寬慰著說:“既然身份已經暴露,那他肯定跑不了。現在你的傷比較要緊,什么都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