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他似乎有些義憤填膺,又繼續罵道:“麻買劈,那個張曲直真他媽屁兒黑,他壟斷了藥房生意還不夠,還他媽把食堂和水果都給壟斷了,搞的咱們住院的想吃點好水果都不得行。”
“噢?”本只是隨意和他瞎聊著的齊宏宇忽然來了精神,立刻問:“什么壟斷?有人壟斷了這醫院的藥房、飯堂和水果?”
“對啊!你不曉得吧?我告訴你,一般人怕是都不曉得這些事。”病患得意的說:“要不是我一直住這醫院附近,小時候還住家屬院里,我都打聽不到這些事兒!”
齊宏宇露出八卦的神情:“能說說不?”
石羨玉也默默的豎起了耳朵。
“可不敢亂說。”這人不曉得是欲迎還拒還是真的害怕,連連擺手:“這張曲直勢力大得很,要這些話傳到他耳朵里可不得弄死我。”
“不至于吧?”齊宏宇故意道:“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前些年掃黑除惡打掉那么多人,他還敢這么囂張?真不怕被抓啊?”
“這有啥的。”這人冷笑兩聲:“看你這小年輕就不曉得事兒,不曉得那幫人的手段。
想弄死個人對他們來說哪里有什么風險,找個人喝個一瓶啤酒,直接把你撞死就是了,完事再運作一下,坐不了幾年牢不就出來了?”
齊宏宇露出懷疑的表情:“咋可能哦,這種事兒,要命的吧?”
“哪里要命,一瓶啤酒只算酒駕不算醉駕,撞死人以后報警自首,算交通肇事罪,本來就判的不重。要沒撞死只是撞殘的話蹲的時間更短,他那邊只要愿意出錢換人幾年自由,多的是人愿意排隊幫他干這事。”
齊宏宇和石羨玉對視一眼。
那人便撇撇嘴:“被嚇到了吧?這還算好,直接撞死也沒什么痛苦。要換做幾年前,呵。想弄死你,活活折磨死。不想弄死你,直接把手腳剁了往醫院一扔,或者毒打一頓,嘖嘖嘖。
不過小伙子你有句話說的沒錯,現在是法治社會,他們倒也不敢那么猖狂了,所以才費點周章,用撞人之類的鉆牛角尖的方法收拾對頭,比起以前也算是有了顧忌。”
齊宏宇和石羨玉的臉色黑了幾分。
這個張曲直,壟斷了醫院的醫藥生意,與游聞許似乎有些重疊了。也不曉得他和游聞許是什么關系,是在他手底下干活,還是與游聞許算競爭對手。
而聽那病患所言,這家伙的所作所為,更是在404邊緣瘋狂橫跳,必須盡快將他繩之于法。
不過……
不論他是游聞許的馬仔,還是游聞許的對頭,只要能將這家伙擒獲,針對游聞許的行動必然都能有所進展,對警方而言,他的冒頭無疑相當于重新找到了一條線。
如果警方此前并沒有抓住這條線的話。
那么,這個自來熟病患的價值……
而在這位話嘮眼里,齊宏宇和石羨玉就是被嚇的不敢說話了。
仿佛講鬼故事嚇到別人一般,他心中升騰起一股微妙的滿足感,隨后又擺擺手說:
“哎呀,你們也不用太害怕啦,剛就說過,這幫人現在也收斂多了,只要不招惹上他們,他們也不可能拿你倆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