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齊宏宇想到了另一件事兒。
石羨玉。
除卻因為冉秋生因亂搞男女關系而終于被害,而被發現的DNA的問題,以及齊清安竟未生過孩子,不可能是齊宏宇的生母這兩件事外,此后浮現出疑點的案子,似乎都是石羨玉來了之后,才一件件發生的。
是因為石羨玉的到來,讓他們坐不住了嗎?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不……
“齊平路的死,應該是我貿然回老家,發現了疑似我生母的齊清平,才導致的。”齊宏宇又推翻了那個念頭。
他想到:“因為我的原因,齊平路才會火急火燎的跑到主城,疑似和齊清平,或者說周靜紅有了聯系,隨之先后遇害。
代瑛之的事暫且不提,目前為止,最重要的這樁案子,起導火索應當在我而不在咸魚。
嘖,他們為什么要殺害齊平路?隱瞞二十八年前的那件事么?那么周靜紅呢?她的死和齊平路有沒有關系?
齊平路到山城之后,究竟做了什么?怎么會無緣無故跑去賣燒烤?又為什么給素昧平生的小夫妻介紹房子?
而且我們剛剛上門,那對小夫妻就出事了……”
齊宏宇只覺得腦殼脹痛。
不知不覺中,竟然已經堆積了這么多的疑點。按理說,疑點雖讓人頭疼,但另一方面,疑點就是作案人的破綻,就是破案的線索,就是重要突破口,可這么多疑點中,愣是一個都沒辦法突破。
決不能說是對方手腳太過干凈,否則也不可能留下這么多疑點,一切都會看似自然而然。疑點的存在,恰巧說明他們手腳并不算干凈。
一定是他們忽略了什么東西。
或者說,有人在悄悄引導他們,潛移默化的將他們往錯誤的方向引。
石羨玉……
“不,不可能,咸魚值得信任,如果連他都懷疑,恐怕就落入對方圈套里了,挑撥離間,讓我們相互懷疑,一定是他們想做的事。”齊宏宇又立馬想:“那……我懷疑小豪,會不會也落入了他們圈套?
等等……我為什么這么信任咸魚?明明才接觸不到半年,明明我和小豪相處的時間都還要更長些……”
齊宏宇腦瓜子嗡嗡的,更疼了。
“對了,小豪。”齊宏宇掃清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打算找小豪問問有沒有在施洋杰和管金童家的電子設備中發現了什么。
咯吱~
剛再次拿起手機,便看到名醫生端著藥走了進來,瞧見齊宏宇的目光,還對齊宏宇點了點頭。
齊宏宇有些納悶:“這是……我的針水?”
“嗯。”
“今天的針不是都打完了么?”
“你的傷口比較深,感染風險大,需要加大消炎藥的劑量。”
聽了這話,齊宏宇愈發覺得不太對勁。
需要加大劑量,大可以在之前注射的時候就加大抗生素的單位。而此時此刻他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也沒找過醫生,醫生也沒來查房,沒理由貿然給他加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