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至今,他不曉得吃了幾個蘋果,看到蘋果就想吐。
“哦。”他便將蘋果放回去,抬頭看著天花板,嘀咕道:“這個管金童,身上秘密倒不少。”
“最大的秘密,恐怕還是和那二十億刀的空手套白狼的收購案有關。”齊宏宇說道:“得想辦法查查,那幾張紙怎么會落在管金童手里。”
“想辦法想辦法,到底想啥子辦法?”石羨玉忍不住發牢騷。
齊宏宇不說話了。
石羨玉又岔開話題,說:“重新分析分析管金童這樁案子。施洋杰的動機目前基本明確了,應該就是被抓住了把柄,加上被迫交了股權,不堪忍受管金童的威脅,這才決定痛下殺手。
而黃天成,隱隱和游聞許集團有關聯,對管金童動手,說不定也是游聞許集團的意思。問題在于,這黃天成和施洋杰怎么勾結到一起的?他倆為什么會合作?”
“得先查查施洋杰與游聞許是否有關。”齊宏宇接話說:“還有,施洋杰至今未落網,會否也是游聞許或者他的馬仔出手了,替施洋杰打掩護。”
“我曉得,這就安排人。”
齊宏宇又思索片刻,覺著沒什么好說的了,便直接閉上眼睛。
見狀,石羨玉立刻幫他把床放下來,并說:“你好好休息吧,案子的事兒一切有我,你不用太過擔心。”
“好的。”
……
轉眼,三天時間過去了。
還算幸運,齊宏宇并未出現任何成癮性反應,懸在大家心中的大石頭可算落了地。
但上頭為了穩妥,還是要求他接下來一段時間定期接受尿檢及頭發檢測。石羨玉認為這是對齊宏宇的侮辱,還與上級大鬧了一場,可惜沒任何作用,他家里都不支持他為了這點事和上級徹底鬧翻。
倒是齊宏宇覺得無可無不可,無外乎定期接受檢查罷了,他身正不怕影子斜,表現的并不如何排斥。
另一方面,齊宏宇的傷情恢復的也相當不錯,雖然傷口還沒完全愈合,但已經可以出院了。
只是還得避免劇烈運動,免得撕裂傷口。而且肚子這個地方受了傷,日常生活中幾乎無法避免扯到傷口,動一次就會疼一下,怪影響生活的。
案子這邊,依舊沒取得本質收獲,蘇平同樣沒能撬開黃天成的嘴,而施洋杰至今沒有落網,針對張曲直的調查也還停留在外圍取證階段,暫時沒動他。
假醫生的三名同伙倒是先后落網了,但他們的情況與假醫生基本一致,了解同樣十分有限,無法提供多少有價值的信息。
案情陷入停滯,為此,支隊長袁國安大發雷霆,卻也無可奈何。
這樁案子,早已不是二大隊,不是江陽刑偵支隊的事兒了,總隊乃至市局都高度關注,袁國安自然也承受著極大的壓力。
當然,他并不是個遷怒他人的主,這樁案子的客觀難度他也看在眼里,所謂的大發雷霆,更多是做給上邊的人看的。
案子遲遲沒有進展,他總得表示下,看似無能狂怒,實則是成本最低的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