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將試管遞給石羨玉,重新摸了根試管出來,又用浸濕的棉球小心翼翼的將梯坎兒上的血斑擦下,連棉球一塊塞入試管中密封好。
同樣拍了幾張照片后,石羨玉將試管還給齊宏宇,問:“即使是人血,也無法證明就是牛主任或者施洋杰的吧?”
“所以得做進一步的檢測啊。”齊宏宇說,接著又稍顯振奮的說道:“不過,地點吻合,時間上也吻合,又是人血,是他們兩人之一的血跡的可能性還是蠻高的,我們應當找對地方了,他們很可能來過這條巷道。”
石羨玉只是出于穩妥才杠一句,他當然也想到了這點,同樣興奮起來,立刻說:“那我這就叫人重點盯一盯這附近的監控!”
“順便讓個兄弟伙過來,把檢材帶回去。”
“要得。”
為了追尋到施洋杰的下落,這一片發動的警力當真不少,兩分鐘之后,便有倆民警跑來。
齊宏宇提醒他們先把執法記錄儀打開,才做好“證物交接”工作,并囑咐他們全程開啟記錄儀,直到將試管交到實驗室去。
目送他們離開之后,石羨玉又問:“接下來咱們該怎么辦?”
齊宏宇不假思索:“先抽調一部分警力過來,集中在這附近區域展開地毯式搜索。雖然是笨辦法,但大多數時候,還是笨辦法最有效。”
“我剛剛就已經通知了。”石羨玉說:“我倆繼續往下走?”
“可以。”
明顯的,他們倆的語氣已不再像先前那樣死氣沉沉了。
既然應該已找到了方向,那么接下來即使用笨辦法,鎖定施洋杰的時間也不會太長久了。
兩人繼續往前,但走的速度慢了許多,時不時貓著身看看兩邊臺階角落,想找出可能存在的隱藏著的血跡。
倒真偶有發現,零零散散的血跡以極低的密度分布在這條長十余米的巷道之中,齊宏宇和石羨玉對這些血跡分別拍照及標記。
血跡或許比發現的要更多的多,但這一片地面也有較多污水聚集,更多的血液可能落入了這些污水當中,憑肉眼卻是很難發現了。
他們也沒做進一步的取證,而是通知現勘組民警過來一趟,完成取證調查工作。
同時,加大對巷道左右幾棟樓的住戶的走訪力度——如果這些血跡真屬于施洋杰或牛庭墨二人之一,則證明他們在這里又一次發生了矛盾,肯定會鬧出點動靜來,很可能被附近的人聽到。
事實證明他們的判斷沒錯,很快便有住戶提供線索,確實在早上十點多十一點左右聽到了些許動靜,還有人趴在窗戶上看了幾眼,看到有兩人打架,描述上其中一人大體符合牛庭墨的身材樣貌特征。
最關鍵的線索在于,有超過三人證明,他們打完架后,又一并向著爛尾樓的方向走去。
“果然是爛尾樓……”齊宏宇說道:“但我們的兄弟沒在爛尾樓里發現他們的蹤跡,證明他們最終應該沒去那,或者去了后又離開了。”
石羨玉接話道:“不管怎么說,這個方向應該沒錯,我們先去看看吧?”
“這不就在往那邊走么?”齊宏宇說一句,腳步并沒有停下,而且此刻他倆距離爛尾樓已經不遠了,不到兩百米距離。
瞧著離目的地越來越近,齊宏宇腦筋再次快速運轉起來,很快又想到一個疑點:“話說,你覺不覺得有些奇怪?為什么這次施洋杰沒限制牛庭墨的行動力,也沒藥暈他?竟然還給了牛庭墨和自己打架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