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子隔熱做的也不給力,受西曬影響,整個十五樓悶熱的像是蒸籠,比下邊高了至少三五度,走到這兒,三人頭上都不免浮現出細密的汗珠。
灼熱的空氣中,隱約彌漫著一股臭味,被齊宏宇所捕捉。
他鼻孔微微擴大,跟著便皺起了眉,看向左右兩人。他倆嗅覺倒沒齊宏宇那么靈敏,沒發覺異樣。
但石羨玉察覺到了他的表情有異,立刻關心的問:“傷口疼了嗎?要不要休息半分鐘?”
齊宏宇翻個白眼,老子疼的時候你完全沒發現,不疼了你反倒問起來了。
他搖頭說:“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臭味?”
石羨玉心里咯噔一聲:“臭味?沒有啊!什么臭味?尸臭么?”
“……”沉默兩秒,齊宏宇再次搖頭:“應該不是尸臭,施洋杰和牛庭墨十一點左右還在巷道里打了一架,就算之后不久,牛庭墨就內殺害,且此時溫度挺高,也不至于那么快發臭。”
石羨玉長呼口氣,放下心來:“那就好。”
蘇冉則問:“那會不會是施洋杰在殺害管金童后,劫持牛主任前,又犯了一起命案?”
齊宏宇抿抿唇,沒有回答,并別過頭去。
忽然,他瞳孔驟闊,一雙漆黑的眸子微微震顫,目光落在一只老鼠身上。
“又怎么了?”石羨玉問。
“噓!”齊宏宇打了個噤聲的手勢,從口袋里掏出一包手套。
石羨玉雙眼發直,這家伙口袋里到底能裝多少東西?
下一刻,齊宏宇將手套遞給石羨玉,壓低聲音說:“你身手矯健,能不能試試把那只老鼠抓住?”
“噢?”石羨玉順著齊宏宇的目光看去:“哪只?”
“那只正在‘洗臉’的。”齊宏宇說:“我剛隱約看到,它下巴和肚子上的毛好像有點紅,可能是血跡。”
“血跡!”
石羨玉眼縫裂開,雙目瞪大,當即再顧不得多說什么,立刻將腰間的對講機取下交給蘇冉,然后接過手套,飛快戴好,并小心翼翼朝那只老鼠摸去。
這老鼠果然警惕性極差,石羨玉走進之后它才反應過來,但已來不及了,被石羨玉一把撈在手中,根本無力掙扎。
石羨玉將它腦殼往上頂,身子反過來,露出下巴和肚皮,果見其身上毛發沾染了點滴斑駁血跡,一顆心不由迅速往下落。
“呼叫石隊,收到請回答。”
正這時,他的對講機響了起來,仇教導的聲音從中傳出。
他立刻回頭看去,就見蘇冉立刻拿起他的對講機,然后被齊宏宇抬手奪過去,湊到嘴邊說:“我是齊宏宇,石隊在我邊上。仇教請說。”
仇教導語氣聽上去有些怪異:“那個……剛收到巴區兄弟傳來的消息——牛主任他回到家了。”
“wh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