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宏宇迅速翻開起筆錄。
……
與此同時,沙區,大學城。
蘇平和祁淵貓在警車的后排座,小心翼翼的啃著浣熊君干脆面。
往嘴里塞了兩塊面餅,稍稍咀嚼幾嘴,祁淵問道:“師父,你確定高化陽就躲在這么?”
蘇平嫌棄的將衣袖上一小塊面渣彈開,然后指頭在褲子上擦了好幾遍,邊擦邊懟道:“嘴里有東西時別說話!噴的哪里都是。”
“哦……”祁淵縮縮脖子,趕緊放下了浣熊君。
蘇平又翻個白眼:“不是讓你別吃!”
說完,他也探手撈了兩塊面餅,塞嘴里嚼幾口咽下,才接著說:“我也不是非常確定,在山城這邊我又沒有線人,消息哪能這么靈通啊,只能選擇相信這邊的兄弟伙了。放心吧,相對而言,山城這邊的兄弟,算是最靠譜的了。”
祁淵輕輕點頭,但很快又皺眉說道:“可我們都在這等了三四個小時了,壓根沒看到人啊,這消息到底靠不靠譜噢?”
“不知道,等就是了。”蘇平說道,又從口袋里摸出煙,叼嘴里。
祁淵瞪眼道:“師父你別在車里抽煙啊!嗆的很。”
“我不抽,就叼著。”蘇平說道,又取了煙湊在鼻子處深深嗅了口。
“哦。”祁淵不再瞪眼,又問:“話說回來,師父,這高化陽在這里到底做什么?我倆都等了好幾個鐘了,這回你應該能說了吧?”
蘇平撇撇嘴,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嫖娼。”
“蛤?”祁淵懵了:“不是,他在上頭耍著,我們貓在這等他?這萬一人家包個夜咱們豈不是還得等上一通宵啊。”
蘇平閉上眼,也一臉無奈的表情:“嫖娼只是推測,聽說這棟樓是大學城里有名的雞鴨窩子,賣的、約的都有不少。
當地的兄弟也來打過好幾次,但沒辦法,賣的還有聚眾的能打,約的還真沒轍,這塊目前還沒法處罰。結果吧,每次打完,人家約的還是照樣約,這邊依舊熱鬧,熱鬧了人又壯著膽子過來繼續賣,屢禁不止。”
祁淵明白了:“就是做出招牌了唄。”
“嗯。”蘇平頷首說道:“有線人向當地的兄弟匯報,看到高化陽摟著個女人進了這棟樓,估摸著是來嫖的,但他們坐的電梯監控常年都是壞的,懂的都懂,所以沒法確定他具體在哪個位置,只能等著。”
略一頓,蘇平又繼續說:“線人還聽到了一耳朵,高化陽跟身邊的妞兒說半夜里還要趕到渝西那一片去,所以等著吧,他肯定要下來的。”
“半夜……鬼曉得具體是幾點鐘。”祁淵嘟噥道:“話說,能確定是高化陽不?”
“樣貌特征符合,又是外地人,朝著一口飄準的我們那片的普通發,應該錯不了了。”
回答完,蘇平又瞪他一眼:“受不了你就在車上睡一覺,等人下來了我再喊你。”
祁淵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就說說,等著唄。”
說完后,他摸出手機看了兩眼,忽然發現兩小時前石羨玉發來的微信,立馬碰了碰蘇平的胳膊,說:“哎你看,石隊回話了,說他們已經撬開了黃天成的嘴……這會兒估計什么都挖出來了吧?”
“噢?我看看。”蘇平接過手機,跟著輕笑著說道:“還真是,這小伙子確實有兩把刷子,不愧是老凃看中的女婿。”
“那是。”祁淵說道:“欣欣姐的眼光怎么可能差嘛。”
蘇平斜他一眼:“臭不要臉,人可比你小兩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