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齊宏宇同樣皺著眉,沉思良久之后,才輕輕搖頭說:“確實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我也隱隱有這種感覺,但就如你所說,完全是捕風捉影,可能是我們太敏感了吧。”
兩人對視眼,隨后同時輕笑。
雖還有缺牙巴團伙、克洛斯集團壓在心頭,但自管金童遇害一案引申而出的一系列案子終于告破了,兩人心里也不由輕松不少。
至少一塊石頭,落了地。
但……
齊宏宇忽的又微微皺眉,看向石羨玉。石羨玉的唇角升至一定高度后,也忽然停下,爾后緩緩下落,同時抬頭看向齊宏宇。
對視一眼,他倆異口同聲道:“還有個人……”
隨后,石羨玉抿抿唇,抬手示意齊宏宇先說。
“牛庭墨。”齊宏宇輕聲說道:“他當真是無辜的,純粹被缺牙巴團伙拋出來的靶子?”
石羨玉頷首,贊同并補充道:“我不愿意懷疑他,但……缺牙巴團伙派人將施洋杰殺害,卻把他完好無損的送回家,這舉動著實太奇怪了。”
沉默兩三秒后,齊宏宇說:“我其實更情愿認為,缺牙巴團伙依舊在利用牛庭墨,把他當靶子,吸引我們的注意力。但辦案不能靠一廂情愿……”
“分出部分警力調查吧。”石羨玉尋思片刻,提議道:“我們的主要精力還是放在缺牙巴團伙、克洛斯集團身上。”
齊宏宇同意:“要得。”
看看時間,齊宏宇問道:“睡會兒,還是趕去克洛斯的懸崖豪宅看看?”
“先睡會兒吧。”石羨玉說:“車上瞇三個小時,七點鐘起床出發。”
再次回一句要得,齊宏宇又左右看看:“對了,杜巖呢?他跑哪去了?”
“早就走了。”石羨玉說:“我們跟你說高化陽的案子時,他就抱著胳膊離開了,估計是憂心受傷兄弟的情況,去醫院看他們了吧。”
說到這,石羨玉又看向齊宏宇的肚子,問:“哦對了,你的傷怎么樣?”
“哦,你還記得我是傷員啊。”齊宏宇故意陰陽怪氣道:“硬拉著我跟你熬了一通宵,你還有沒有良心?”
石羨玉別過頭去:“我的錯,不該跟你說這些……”
“行啦,我逗你的,你還當真了。”齊宏宇笑起來,說道:“真覺得對不起我的話,欠我的火鍋+1?”
“火鍋就算了。”石羨玉嘴角揚起:“不過再等一陣子,你傷好的差不多了以后,我可以陪你去一趟醫院。”
齊宏宇一愣,莫名其妙道:“去醫院干嘛?換藥拆線?我自己來就是了,沒必要跑一趟醫院。”
石羨玉促狹道:“割包皮也能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