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下車,杜巖走上前,平靜的說:“接下來就沒有路了,只有三個選擇——要么,走上大概兩個小時的山路,慢慢摸到懸崖上方再索降下去;要么騎山地摩托花個大約二十分鐘到半小時過去,然后還是索降下去。”
齊宏宇詫異道:“索降?”
“原本懸崖底部有電梯,而且那兒離我們還近得多,路也更好走,走過去只需要一個小時。”杜巖解釋說:“但昨天我兄弟包圍那里的時候電梯就已經被他們毀了。
所以,我們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最后還是出動了兩架直升機,才把那套別野給拿下來。”
石羨玉眉頭大皺,看向齊宏宇,又看向杜巖,說:“走路去太費時間,騎摩托又太顛簸了,我師兄的傷勢還沒好,都受不住,更別說之后的索降了。
有沒有其他法子?你剛剛不是說有三個選擇么?”
杜巖嘴角揚起:“第三條路,往里頭走個兩三百米左右,有個稍大些的空地,我們在那兒坐直升機過去。”
齊宏宇眼角抽搐。
這個杜巖,性格當真是比石羨玉還要惡劣。
看看石羨玉滿身的腱子,再看看杜巖那比石羨玉還要爆炸的多的肌肉,齊宏宇惡意的想到,這幫肌肉兄貴是不是腦子都有點問題。
不曾想,杜巖忽的皺眉,目光如電般掃射過來,直扎的他雙眼生疼。
杜巖說道:“齊法醫,我感受到了你的惡意……你是不是在想些什么不太好的事兒?”
“惡意……”齊宏宇如之前的石羨玉一般震驚不已,不曾想他竟然敏銳到了玄學的程度,還能感知到這玩意,但嘴里卻在吐槽:“你當你是九尾人柱力啊,還感知惡意。在說了,我想些啥子你能不曉得?”
杜巖嘴角揚的老高:“有意思,沒見幾次面就這么懟我的人不多,瞇瞇眼算一個,你也算一個……怪不得你倆關系好。”
齊宏宇扭頭看向石羨玉,同時伸手指著杜巖道:“你的這位搭檔是抖M還是腦子不太好使?”
“別理他,他莫得腦子。”石羨玉搖搖頭,一本正經的說道:“走吧,別耽誤時間了……話說師兄,你坐過直升機不?”
“沒,正好體驗體驗。”齊宏宇搓搓手心,別說,他還真有些期待。
杜巖并不在意他之前的吐槽,聽了這話還嘿嘿笑道:“要不要拿根繩子把你吊在下邊?更刺激更好耍,放心,繩子質量好的很,從來沒斷過,斷了我們就會換。”
齊宏宇瞥他一眼:“你這梗有點老掉牙了。”
還有個原因他沒有說。
他恐高。
嗯,石羨玉也是。
聽說祁淵好像也是?
不過他恐高不算太嚴重,只是有一丁點影響罷了,坐個直升機還是莫得問題的,只是像蹦極、跳樓機之類的確實不敢玩。
杜巖的提議他自然也不會選。
見狀,杜巖滿臉失望,然后一揮手,徑直在前邊帶路,爾后是幾名荷槍實彈的特警貓著身子謹慎的往前走。
石羨玉壓低聲音給齊宏宇解釋說:“估計是有漏網之魚,躲到深山老林里頭了,得提防他們跟咱打游擊戰。”
“猜得到。”齊宏宇淡定的點頭。
石羨玉輕笑著說:“我其實也是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