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羨玉聽到這兩個字,腦殼立刻就湊過來了,并問:“有發現?”
齊宏宇抬起微微顫抖的手,往雪茄剪上某處一指。
果然,上邊有一片殘缺的指紋、掌印。
又將雪茄剪遞給石羨玉,齊宏宇說:“交給你了,先不急著提取指印,這會兒沒相機……吶,給你證物袋。”
說著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小疊證物袋遞給石羨玉。
石羨玉接過,然后皺眉問道:“你手怎么那么抖啊?我記得你的手一直很穩的來著。”
齊宏宇微微皺眉,低頭看了自己左手幾眼,隨后默默收回,搖頭說:“最近沒怎么休息,可能有點神經衰弱。”
將雪茄剪收好,石羨玉沉默兩三秒,才開口說道:“那我看你還是先歇歇吧,這里交給我就好了。”
“算了吧。”齊宏宇輕笑著搖頭:“又不是最近才沒睡好的。長年累月,習慣了都。還不如抓緊把這些事情給辦了,咱倆都能騰出空來休息。”
略一頓,他又斜了石羨玉一眼,繼續說:“還讓我歇呢,我看你也累的夠嗆,最近腦子都遲鈍了不少。”
石羨玉無言以對。
于是齊宏宇又拿起雪茄盒,仔細檢查過后,又遞給石羨玉。
果不其然,上邊也有幾枚淺淺的指印,且比雪茄剪上完整許多。
石羨玉趕緊摸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雖然沒有相機拍的那么清晰,但有總歸是好的,為免意外發生,能固定下的證據就先固定下的好。
隨后,齊宏宇開始蹲下身,一寸寸的檢查起茶幾來,而石羨玉則開始逐個檢查上邊的茶具。
可惜的是,茶幾茶具明顯還是被人給清理過了,干凈的很,并沒有留下任何指印。
見狀,石羨玉皺眉道:“師兄,你說那雪茄剪和雪茄盒上的指印,真的是克洛斯的嗎?會不會是打掃的人留下的?”
思索一陣后,齊宏宇搖頭:“應該不會,我還是傾向于認為是收尾的人遺漏了,因為時間比較趕,而且克洛斯也沒說清楚自己觸碰過什么東西。
因為茶幾茶具上都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痕跡,說明她們收尾的時候都戴了手套,沒理由偏偏在雪茄剪和雪茄盒上留下指紋掌印,這不合邏輯。”
杜巖插話問道:“會不會是克洛斯故意讓她們留下指印誤導我們呢?”
“扯淡。”石羨玉毫不給面子的說:“毫無意義,指紋庫現在已經相當完備了,克洛斯絕不會蠢到以為用這種法子就能誤導我們。
何況,明明有機會把證據都給抹去,他干嘛偏偏要向我們暴露出自己身邊的人?他是嫌逃生游戲太簡單了想給自己加點難度么?”
杜巖不說話了。
他本來就不懂這些,他只是特警罷了,平日里只管執行,又不參與案件的偵辦工作。
無非是因為和克洛斯團伙打交道大多了,思維變得特別復雜,有的沒的都要想一道,卻是做了太多的無用功。
而此時,齊宏宇又側目,對著陽臺的方向投去了目光,爾后輕聲問:“你們說……臨走之前,他會不會跑到那兒,再看一眼外頭的風景?”
石羨玉眼前一亮,說道:“這也是人之常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