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羨玉眼睛睜開了一半,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為什么這么問?”
“回答我。”她還是這句話。
這次,石羨玉并未回答,而是依舊盯著她。
齊宏宇已恍然大悟,輕輕的碰了碰他的胳膊肘,對他點點頭。他收到齊宏宇信號,這才說:“那影響會大很多,估計會找個由頭調離原崗位,一步步調到邊緣單位,漸漸淡出眾人視線。”
梁惠清再次閉上眼。
“所以……”齊宏宇忽然出聲:“梁惠清有個兒子吧?資料上沒有記錄,她也沒說,所以是私生子?聽你的意思,還當上了領導。”
見她睜眼看向自己,齊宏宇搖頭:“別用這種目光看著我。答案很明顯,你并未真正犯罪,你兒子也不是什么領導,所以剛剛這幾個問題,是你替你姐問的吧?”
瞧著她略驚訝又釋然的表情,齊宏宇繼續說:
“這就是你姐姐的顧慮么?不,表面上看,她有個私生子,與她是否掌握著克洛斯的犯罪證據并沒有直接的關系,我們也不會過多關注她的私事,她不需要有此顧慮。
所以……那些證據,被她藏到了私生子那兒吧?她擔心我們取證的過程當中會發現他和你的關系么?
不,或許不止如此,單單這樣的話,也有辦法解決。所以,有可能她兒子本身,就是這份證據的重要組成之一。考慮到她是克洛斯的情婦……莫非那是她和克洛斯的兒子?”
一面說,齊宏宇一面關注著梁慧敏的表情,說完后便了然的點點頭:“看樣子我猜對了。既然如此,那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勸她主動和我們說清楚。
她與克洛斯誕下的兒子是混血兒,樣貌方面和我們差別很大,這樣的人在體制內并不多,當領導的就更少了。如果她猶猶豫豫的不肯說,最后被我們找到了人,那她就會更加被動,影響也會更大幾分。”
梁慧敏眨眨眼睛,有些懵。
見狀,石羨玉輕抬下巴,說道:“師兄說的沒錯,她當真是沒有退路了,只有如實向我們坦白一切,才能爭取到些微主動權,至少能對她兒子的影響輕一些。”
“這……”梁慧敏回過神來,爾后有些迷茫的搖頭道:“她確實有個當領導的兒子,聽她的意思,證據似乎也是在她兒子手里,但是她并沒有說是克洛斯的。”
齊宏宇愣了瞬間。
隨后很快反應過來,梁惠清沒說,不代表不是。而且,除了和克洛斯外,梁惠清也沒有和別人產仔的條件。
只是,這娃兒是什么時候生產下來的呢?
想要瞞過這事兒,那她孕中期開始,恐怕就不能再出現于人前了,除非她特別不顯懷,但這種幾率雖然存在,卻非常小。
仔細想想,她請過長假嗎?
印象里并沒有,她連年假都很少休。那莫非她確實屬于特別不顯懷的那種類型?能用長胖了搪塞過去?
這種幾率還是太小了,而且她始終是那種身材比較好的女人,有段時間發福,過一陣子又忽然瘦下去,太可疑了。
她可是警察,周邊同事也都是警察,哪有那么容易搪塞過去的。何況任何單位的機關實際上都一樣,八卦不少,閑言碎語極多,要真有那么一出肯定早就謠言傳的滿天飛了。
再加上她本就帶有交際花屬性,是以肯定會有不少人懷疑她懷了某個領導的娃兒。
石羨玉和齊宏宇一樣,也愣了瞬間,接著反應過來,爾后又陷入迷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