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羨玉get到了他的意思。
也不約而同的,做了略微調整問話套路,想辦法營造囚徒困境的決定。
不過也需要循序漸進,不然太明顯了,有可能被安云看出點什么。
于是石羨玉再次開口問道:“她有告訴你,你的父親是誰么?”
“我問過,她不肯說。”安云搖頭道:“問過不止一次,每一次她的表情都很復雜,估計母親有什么難言之隱吧。再考慮到我是她的私生子,她一直沒結婚,我就猜到,我的身世可能不那么干凈,我父親怕是個罪犯。”
略一頓,他繼續說道:“還是個洋罪犯,呵呵。”
齊宏宇默默的杠道:“未經審判最多只能叫嫌疑人。”
安云抬起頭定定的看了他一眼,沒接話。
有點懶得搭理他的意味。
石羨玉則再次問:“那她和你說過自己的任務的事情么?”
“也沒有,”安云說道,遲疑片刻后,又補充說:“我承認我起過幾次好奇心。嗯,我是曉得保密原則的,但確實也擔心她的安危,問過她有沒有能告訴我的,但她每次都諱莫如深,一個字都不肯說。”
“猜得到么?”
“這讓我怎么猜。”安云失笑道:“一點線索都沒有。我這里雖然有她給我的證據,但我始終記著她的話,不敢觸碰,不敢看。”
“半點都猜不到?”
又是一陣遲疑,安云輕輕點頭:“其實也猜得出一鱗半爪,估計和某個犯罪集團有關?不過也就這樣了,更多的猜不出來。
我懷疑過她可能當了臥底,但又不對,網上查得到她的信息,她偶爾還會露面,我想應該不會有這么光明正大的臥底。”
聽到他這回答,石羨玉百分百確定了,他并未詳盡的與梁惠清串過供。
可能是沒來得及,又可能,梁惠清那邊因為心境變化,改了些許既定的供詞。
那就好辦了。
囚徒困境,可行。
想到這,石羨玉故意皺起眉,嚴肅的看向安云。
安云心里一咯噔:“怎么?有問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