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這么多年過去,即使安云是克洛斯與梁惠清的兒子,也只能證明二人發生過關系,并不足以證明克洛斯是違背梁惠清的意愿強行與其發生的關系,畢竟梁惠清當過克洛斯的情婦也是事實。
同時,缺牙巴團伙業已被搗毀,除缺牙巴本人和極少數的外圍成員依然在逃之外,碩哥、張曲直等團伙骨干分子統統落網,且在梁惠清提供的鐵證之下很快招供,并獲批逮捕。
形式似乎大好。
然而,克洛斯集團的搗毀工作卻不那么順利,克洛斯極其臂膀仍舊不知所蹤,缺牙巴等高層骨干亦下落不明,只抓了些打手,搗毀了梁惠清知道的各項產業。
這無疑是缺憾的,可以說,克洛斯集團仍在,并未真正傾覆。
足足過了半月,關于克洛斯、缺牙巴等人的下落依舊不明,市局發布了懸賞征集線索,卻收效甚微,已籌備上報申請發布通緝令了。
期間,齊宏宇也提訊過張曲直、碩哥等人,可他們也不知缺牙巴的下落,更不知缺牙巴與萬樹寧的關系。
張曲直倒是知道萬樹寧,甚至于曾經也有過合作,不過印象很模糊了。
因為萬樹寧從生物科技研發轉型到做花卉綠植生意之時,期間還短暫的搞過中藥材生意,當時張曲直壟斷醫院的中西醫藥房,從萬樹寧這邊進過一段時間貨,屬正當交易。
但張曲直作為缺牙巴團伙成員,和缺牙巴一樣都和萬樹寧有過合作,齊宏宇認為這并非巧合,張曲直也直言當初是碩哥安排張曲直找萬樹寧合作的。
后來,經過回憶,碩哥想起了這件事,告知齊宏宇,當時似乎是缺牙巴想幫萬樹寧轉型,可惜萬樹寧的中藥材生意做得不算太成功,最后便不了了之。
因為時間過去的挺久,且當時缺牙巴也僅僅只是隨口一提,張曲直和萬樹寧合作時間也不長,所以碩哥對此印象不是很深刻了。
……
“缺牙巴和萬樹寧的關系非常,甚至可以說相當密切,否則他不會在自己剛落腳山城,尚未站穩的時候,就想著幫萬樹寧一把。”齊宏宇說道。
石羨玉點頭:“顯而易見的,可惜沒有證據,缺牙巴也并沒有落網,證明不了什么。”
齊宏宇面沉似水,嚴肅的說道:“萬樹寧,周靜紅,缺牙巴,克洛斯。他們一定和我的身世有關。”
“我幫你,”石羨玉說道:“我倆一起,將克洛斯集團徹底搗毀,查個水落石出。對了,安云的基因……你做過逐一鑒定沒有?”
齊宏宇嗯一聲,抬手掐著眉心,說:“嗯,果然像梁惠清說的,其細胞核內有半數基因與梁惠清完全一致,而線粒體內的遺傳物質,也和梁惠清吻合,但并非一致,存在合理范圍內的突變。
也就是說……梁惠清所說的,反基因突變技術應當是成功了,不過在安云身上只作用于細胞核中,并未作用于卵細胞的細胞質。但原理是一致的,想要將成果遷移過去不難。”
石羨玉眼微睜,思索良久,道:“我覺得,距離解開你身上的基因之謎,恐怕不遠了。”
“答案應該就在克洛斯身上,可惜他至今不知所蹤。”齊宏宇長嘆:“可惜她當時也只是竊取了少許藥劑交由醫生使用,而非將所有數據資料……”
石羨玉打斷他:“數據資料可比成品重要多了,哪有那么容易竊取,她能偷到成品都說明當時克洛斯對她極其信任,足以提現她的手腕了。
我覺得,估計就是因為她偷了成品,克洛斯雖沒證據,但查了一圈后還是不可避免的懷疑她了。
即使這樣,克洛斯也還容忍了她二十多年,直到她年老色衰,且與克洛斯日漸疏遠,并萌生退出的想法,克洛斯才會派人毀她容。”
齊宏宇冷笑聲:“她可會玩弄人心了,明明是十年前就開始收集克洛斯集團的犯罪證據,卻對我們說八年前毀容后才對克洛斯離心離德,為求自保開始收集證據……
連這種情況下,連收集同伙的犯罪證據,都習慣性的把自己擺在了被迫害的角度中,我們一時半會都還沒反應過來,還是后來才發現時間上存在矛盾才發現的。”
石羨玉有些懵:“哎?”
齊宏宇斜他一眼:“所以你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