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齊宏宇對他們四個也大有改觀,和石羨玉說起他們的時候,稱呼上都從略帶嘲弄的“老祖宗”轉變成了比較正常而且還略帶尊敬的“老大哥”。
“好啊。”石羨玉摸出警務通,然后頓住,問:“你曉得他們電話不?”
“不曉得……”
“警務通呢?”
“也不曉得,你問仇教導吧。”
沒有辦法,石羨玉只得給仇教導打了電話,隨后掛斷,又撥通了勞警官的警務通短號。
“喂?勞大哥嗎?哎對是我……嗯,果然是這樣么?行我曉得了。嗯?啥子?竟有這事兒?我曉得了,麻煩你們,晚上請你們吃飯。好的,好的好的,那就回聊。”
齊宏宇看了過來。
接收到他目光,石羨玉明白他想問什么,一邊平靜的收回警務通,一邊說道:“猜的沒錯,沒有人知道這事。準確的說,他們目前問了七人,包括兩名學生六名教職人員,都沒聽過黃教授和汪興言的矛盾。”
齊宏宇習慣性的抬手捏著下巴。
石羨玉繼續說:“更有意思的事在于,勞大哥正好和山郵所在轄區派出所的一位退居二線的三高有點交情,幫忙打聽了下,結果你猜怎么著?”
想到他剛剛打電話時表現出的驚訝,齊宏宇大概猜到了,問:“派出所沒查到所謂的報案記錄?”
“耶?”石羨玉懵了瞬間:“你啷個曉得?”
“我又不傻。”齊宏宇翻個白眼,隨后皺眉沉思起來:“這么說……所謂的電腦失竊,就完全是這個黃教授的一面之詞了。”
石羨玉面色嚴肅,點頭說:“沒錯。這事兒恐怕根本不存在,并沒有所謂的偷電腦,勞大哥和我們都輕信了他的一面之詞。也就是汪興言已經遇害,陳覺又已失聯,無法和他對峙……等等!不好!”
齊宏宇也猛地站起身:“艸!讓他跑了!”
“追!”
兩人立馬躥了出去,并一路往大門跑。當然,山郵有好幾個大門,他倆選擇了最近的一個,碰運氣了。
實在不行大不了再去下一個大門。
當然,黃教授跑了這么久,他倆也不報什么希望了。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倆不認為黃教授能躲多久。
也因此,他倆都有些懵,想不明白黃教授究竟是什么意思,想不明白他為什么要編造個筆記本失竊的謊言,凸顯出他和汪興言的矛盾。
生怕警方不懷疑他么?
這沒道理啊。
帶著迷惑,喘著粗氣,齊宏宇咬牙一路死死的跟著石羨玉,并苦中作樂的想到,傷愈后這段時間的鍛煉果然效果顯著,雖然吃力,但竟然真的能勉強跟上石羨玉的腳步了。
如此短的時間,五公里跑的平均配速從一言難盡的十二分鐘提高到了六分半左右,一公里跑最快只需三分五十,天知道他承受了多少。
當然,他也曉得,石羨玉十公里跑的平均配速都僅五分鐘,他其實還差得遠。
而此時此刻,石羨玉的速度跑一公里大約只需三分半,所以齊宏宇跟的還是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