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的記得,自己兩點鐘左右帶女兒來湖畔散心的時候尚且沒見到這玩偶,兩點五十二分在湖畔拍的照片,湖面依然干干凈凈,但三點出頭,他就發現了湖中的人偶,并著手將之撈了起來。”
齊宏宇點頭表示明白:“所以,拋尸時間大概就在兩點五十幾到三點十分之前了……這已經是個相當準確的時間,價值很大。不過,確定嗎?”
“確定。”曹恒舟說:“我們向其他游客求證過,而且也看了他拍的照片,看了照片信息上的拍攝時間,經過對比,基本確定他所說無誤。”
蔡臻埋怨道:“這么重要的信息,你為什么不早和我們說?”
“我過來一共也沒來得及說幾句話……”曹恒舟說道,說一半,又搖搖頭說:“算了算了。兩次拋尸時間跨度達到甚至超過了六小時,單人作案、拋尸,在時間上完全可以滿足。”
齊宏宇搖頭:“但也說明冒充黃教授的家伙并不是拋尸者,時間上根本來不及。如果拋尸時間再早一些,他倒是有作案條件了。”
楊堃抬頭看了他們一眼,猶豫兩三秒,還是決定不加入他們的討論了。
他還是沒想明白,拋尸時間與齊宏宇方才的動作有什么關聯。
蔡臻幾人則熱切的討論了起來,隨后曹恒舟開始安排工作,楊堃聽了幾耳朵,若有所思,卻依舊沒能抓住重點,被蔡臻罵了兩句,說他至今都還沒培養出辦案思維,并讓他繼續想。
隨后,齊宏宇說:“既然如此,現場這邊就交給你們了,我們倆打算去黃教授家一趟,問問他的妻子,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線索。”
“好。”蔡臻說:“那我去學校——話說山郵里有你們的人在調查吧?”
想到那四位老大哥,石羨玉猶豫兩秒后,說:“有是有,但是四名老同志……雖然不知道為啥,他們今天工作狀態和工作熱情都還不錯,可也不能保證他們會不會忽然撂挑子。”
蔡臻了然,隨后微笑點頭:“行,我曉得了。”
石羨玉嗯一聲,倒也并不擔心蔡臻會和他們鬧得不愉快,畢竟蔡臻不是蘇平那樣的性子,和老油條相處的經驗還是蠻充足的。
于是二人步行回了山郵,又坐上石羨玉的車,往黃教授家開去。
車剛開出校門,齊宏宇忽然反應過來:“等等……我們有車為什么還要蹭蔡姐的警車?”
石羨玉斜他一眼:“我啷個曉得你的,當時蔡姐說現場匯合,你忽然就問一句不打算來接我們了么。”
齊宏宇沉默兩秒,接著果斷別過頭,看著窗外轉移話題說:“你要不要問問小趙他們在現場有沒有什么發現。”
“有發現他們會打電話跟我說的。”石羨玉回道,沒有懟他的意思。
黃教授住的很近,加上這會兒路上不堵,很快就抵達了目的地,并通過保安問到了七棟在哪,直接將車開到樓下。
剛下車,石羨玉就再次接到了蔡臻的電話,隨之臉色微變,睜開了眼,眼中滿是疑惑不解,無言半晌后才回句曉得了。
等他掛斷電話,齊宏宇才問:“咋了?”
“指紋掃錄對比結果已經出來了,”石羨玉滿臉迷茫:“沒猜錯,冒牌貨確實是黃教授親戚,是他表哥,他二姑的兒子,血緣關系還算近,對比了證件照,兩人長得確實也很像。”
“意料之中。”齊宏宇頷首,又不解的問道:“但你怎么這幅表情?”
石羨玉說:“他開的車也找到了。”
“嗯?”
“在長江里。”石羨玉說:“大概三分鐘前,被人目睹且被監控拍到,徑直沖進了長江。”
齊宏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