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秦詩卉長嘆口氣,才再次說:“我無法扭轉他的心意,而且無論如何,他都不肯告訴我原因,只說讓我相信他,說這是為我們好,為我們的安全著想,之后就什么都不肯說了,還打了我……”
“安全?”石羨玉追問,并與齊宏宇對視。
齊宏宇輕輕搖頭,并收回目光,看向秦詩卉。
秦詩卉閉上眼,語氣疲憊:“我也奇怪,并追問他,但他不肯說,我也沒辦法。而且看他態度認真、著急,最后,我還是選擇相信他一次。”
說完,她睜開眼,懷疑卻又滿懷希冀的與齊宏宇對視,問:“警官,他嘴里說出來的安全,和他的死,和你們到來,彼此之間有什么關系嗎?你……你們,會威脅到我們娘倆的安全嗎?”
齊宏宇略微動容,她這是確實不安疑惑,還是僅僅只是在試探而已?
但不論是哪一種可能,都說明,她的的確確感受到了真實的危險,這種危險,多少讓她有些惶恐、不安。
她最初時表現出來的戒備,恐怕并不完全出自于黃梁柯的要求,也是她發自內心的不安的體現。
不過,對她來說程度恐怕不深,否則她不會即使戒備還是把齊宏宇和石羨玉請進家門,也不會在被齊宏宇識破后,雖然震驚卻也沒太過在意。
或許是因為,她對警察仍存有習慣性的信任?那她問的這個問題,只是為了求個心安么?
如是想著,他同時輕聲說道:“其他人……包括我在內,我都不敢給你什么保證,但,他,你永遠可以放心。”
說著齊宏宇對著石羨玉一揚下巴。
“他?”秦詩卉有些錯愕:“這個瞇……警官?”
石羨玉眼角微抽。
她剛剛是想說瞇瞇眼的吧?
齊宏宇輕笑:“沒錯……具體原因就不多說了,你想知道的話,回頭可以讓他自己跟你擺擺。總而言之,他這個出身于滿門忠烈的家庭的,根正苗紅的刑警,永遠不會做犯罪者的幫兇,不會做惡勢力的暴富傘。
只要你沒犯罪,那對你而言他就是最安全的。當然,倘若你犯了罪,他對你來說就是最危險的。是否對他放心,是否可以相信他,完全取決于你自己干不干凈。”
石羨玉嘴角微微揚起,爾后迅速板起臉,面無表情的重新低下頭,繼續默默的做著記錄。
得到齊宏宇的認同,他確實還蠻高興,但現在不是高興的時候。
秦詩卉面色糾結,對齊宏宇的話將信將疑。
不,應該說懷疑的成分更多些,她好歹也三十多歲了,就算一孕傻三年的debuff當真存在,也不至于三兩句話就能取得她的信任。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