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下勢力是不是特喜歡且極擅長PUA?
與此同時,齊宏宇則發現已經有不少來來往往的住戶注意到這邊了,甚至有人摸出了手機偷偷拍照、錄視頻,貌似還有悄悄打電話報警的。
于是,齊宏宇當機立斷,立刻收回目光,并上前抬手勾住秦明生的脖子,樂呵呵的說:“兄弟,誤會了誤會了,沒事兒,來,這里不方便說話,我們到車里聊。”
秦明生臉色驟變,徹底失去了血色,但仍舊怯怯懦懦的點頭,結結巴巴的說了聲好。
石羨玉反應也不算慢,當即開口大聲喝散偷偷拍照的居民,但收效寥寥,即使這小區里頭以聯排別墅居多,但即使聯排別墅也同樣價格不菲,里頭的住戶大多都見過點市面,也更有常識,壓根不怕石羨玉他們。
見狀,石羨玉暗道聲搞砸了,隨后又硬著頭皮保持著流里流氣的表情,和齊宏宇一前一后引著因害怕而十分配合他們的秦明生。好在這些居民雖然并不怕石羨玉二人,卻也不敢真的上來阻擋。
主要是沒得人出頭,而且看起來,二人也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暴力動作,相對較高的素質與智商,讓他們在不明真相之前不會輕易站隊。
于是石羨玉悄悄的拿出手機給蔡臻發了條短信,簡明扼要的給她講了這邊的“誤會”,并拜托她如果發現有人接處警,能幫忙解釋一下。
他堂堂江陽刑偵支隊二大隊的代隊長,可不想和齊宏宇一塊被長南這邊的派出所兄弟帶走,丟人。
雖然他倆貌似已經玩崩了,即使發了這條短信,后邊也難免丟人。
怎么就忽視了周圍的環境呢?這下可弄巧成拙了……
如是想著,他們終于走到距剛剛那個草坪約莫百多米的車旁,石羨玉面無表情的將后排車門來開,讓秦明生上去,爾后自己也和齊宏宇一塊鉆了進去,并打開車里的閱讀燈。
齊宏宇注意到跟上來的住戶竟然大部分都沒走,在邊上指指點點,有的還大喇喇的拿出手機光明正大的拍視頻。
“見鬼,這里住的人都這么熱心腸的嗎?”齊宏宇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但現在也沒更好的辦法,只得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轉而盯著眼前的秦明生。
在車內這種相對狹**仄的環境下,秦明生明顯更慌了。
“最后給你個機會。”石羨玉面無表情的問道:“說,還是不說?”
秦明生欲哭無淚:“大哥,我……”
“不說,就是沒誠意。”石羨玉平靜的說:“沒有誠意,就是不認錯,我現在就讓你付出代價。”
“我……”秦明生不知道第幾回吐出了這個字,卻始終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吐不出后面的話來。
可想而知被PUA之深。
石羨玉都懷疑他背后的,或者說他沾惹上的地下團伙并非并非尋常的不法勢力了,簡直可以稱之為“斜叫”,竟能把人逼到這份上。
想了想,又瞥了瞥外頭仨仨倆倆的人,石羨玉咬牙,暗想聲死就死了,干脆將腰間的槍給拔了出來。
秦明生雙眼怒突,被嚇的五官都扭曲了,鼻子更是瞬間就冒出一串鼻涕。
“你要是敢把鼻涕落我寶貝車子里,我保證讓你后悔來到這世界。”石羨玉冷不丁的說道,并褪下彈匣看了眼,又將之塞回槍管,確認保險是開啟的,且槍膛里也沒子彈,便又把槍放回腰間。
“簌!”秦明生慌慌張張的從口袋里摸出面巾紙,把鼻涕給擤了,隨后又連連咽了幾口唾沫,才哆嗦著說:“帶……帶鍋,我我我……我承……承認自己錯……錯了,但……但我應該……罪……罪不至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