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奏變了。
或者說呈現出來的情緒有了變化。
他曾經聽聞過真正的鋼琴大師彈奏過這首曲子。
呈現在眼前的畫面，是無盡的黑暗與壓抑，好似整個世界沒有一點光亮，然后.......
以一種仿佛絕望到了極致的情緒逐漸轉變成為了憤怒。
黑暗中，周身彌漫著憤怒的巨人頂天立地，在無盡孤寂與冰冷的黑暗中，像是不愿屈服于受人擺布的命運。
憤怒的反抗，最終撕開了黑暗，迎到了黎明。
在黑暗中撕開的裂縫中，巨人看到了一抹光亮傾斜，縫隙也越來越大，直到將世界中的每一個角落點亮。
這就是命運交響曲。
呈現出的是一種不甘于受到命運擺布的意境。
不過柳淵更喜歡叫這曲子扼住命運的喉嚨。
因為整首聽下來之后，會從心底涌現出來一陣酣暢淋漓的快感。
每一枚音符敲擊下來的時候，都有種敲打在心臟上的感覺。
厚重而又沉重！
而此刻，霍華德演奏的這首命運。
相比之下，就要小氣了許多。
雖然骨子里呈現出來的感覺也是不甘。
不過想著......
忽然看到霍華德演奏中途看向自己滿是挑釁的眼神，柳淵沒來由的笑了。
是了。
眼下的這首曲子中，雖然也是呈現這不甘的情緒。
但骨子里面，還是在糾結于那次格萊美競爭失敗的經歷。
充滿小家子氣的味道。
而一旁。
秦瀾已經聽的愣住了。
雖然不太了解鋼琴的等級。
但好歹也是做音樂的。
當然能夠聽出來其中蘊含著怎樣的情緒。
然而很快，眼神又放在了一旁的柳淵身上。
眸光深處浮現出了饒有興致的神色。
作為挑戰者一方的霍華德都已經是這種水準，放眼國際上稱之一句鋼琴大師也不過分，那作為被挑戰者的柳淵........
又將會帶給自己怎樣的驚喜？
很快，一曲終了。
曲中的聲音讓人陶醉。
周圍亦是響徹了熱烈的掌聲。
而作為主角的霍華德起身，略微優雅的向著周圍行了一禮。
此刻，雖然因為精力消耗過大而顯得面色有些蒼白，不過看向柳淵的眼眸中還是有些抑制不住的得意，以及......
期待！
這就是鉆研了許久的成果。
也是磨練了很久之后，得出來的豐碩果實。
同樣，也有著無數次在觀看以往錄像時候得出的結論。
剛剛演奏的那首曲子，無論從每一個角度來觀察，都要比印象中柳淵最后一次演奏的境界要高出了許多。
想著，眾人矚目之下，更是來到了柳淵面前：“我期待你將會給出一個怎樣的反擊。”
他看向柳淵嘴角浮現溫潤的笑，不過眼中卻是充滿了得意與俯瞰。
因為據他所了解。
后者在回國之后。
貌似一直在寫一些在他看起來亂七八糟的所謂文學，整天研究著什么情情愛愛的事情。
而鋼琴這種東西，又是熟能生巧的事情。
所以總結下來。
他覺得自己有著極大的勝算。
只是下一刻。
“反擊？”
柳淵頗為慵懶的伸了個懶腰，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