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蕤此時,看到城墻上方已經做好了防備,頓時就暗松一口氣——
如此以來,就不用再去騙開城門了吧?
日后就算睢陵失陷,自己也不會有太大的罪責……
“可惡!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張飛抬頭看向城墻上的守軍,忍不住的怒罵一聲,轉身看向一旁的橋蕤,面色不善……
“張將軍,攻城之事……咱們可以從長計議……”
橋蕤看到他那滿臉狠色,虎視眈眈的模樣,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吐沫,干笑一聲,道:“小人知道睢陵城防的許多薄弱之處,或許可以幫助將軍……”
不過,張飛卻冷哼一聲,心中很是急躁——
如果不能騙開城門,那就只能等候于禁的后續兵馬趕至,然后再合力攻城……
到那時,若是不能一戰而下,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攻破此城了。
因為無論是從下邳南下,還是從壽春東進,都能借助河流,順水而下,交通運輸很是方便,袁軍的調動和支援自然也會極其快捷!
等到袁術援兵趕至,自己也就只能撤離此地,領兵北上,和大哥匯合。
好不容易才得到獨立領兵的機會,張飛自然也想做到盡善盡美,根本不甘心如此放棄!
于是,他就蠻勁發作,惡狠狠的瞪著橋蕤,粗聲叫道:“無論如何,都要嘗試一下!”
居然還要嘗試……
橋蕤心中發苦,滿臉苦澀的看著張飛,苦口勸說道:“張將軍,既然城內已經知道了兵敗之事,必定會提前防備,再去騙城,不但不能成功,反而會深陷險境!”
確實如此!
若是城頭守軍得知了橋蕤背叛的消息,就可以提前準備數百弓弩手,等到他們走到城門下方,便同時發射!
到那時,就算是神仙,也別想逃脫出來!
橋蕤此時,既有些怕死,又擔心袁術事后追責,自然不想繼續前行。
不過,張飛卻犟頭犟腦,已經認定了這事,容不得他人的絲毫質疑!
于是,便抓著橋蕤的衣領,瞪著雙眼,惡狠狠的叫道:“你要是不去,某家現在就殺了你!”
“好,好,好……”
“小人愿去!小人愿去……”
如此逼迫下,橋蕤立刻改口。
不管怎樣,還是先過了眼前這關再說……
看他這副兇神惡煞的模樣,橋蕤毫不懷疑,若是自己膽敢吐出半個不字,怕是立刻會被張飛撕成碎片!
不過,滿口答應的同時,心中卻忍不住的暗自腹誹——
你這惡漢,實在是欺人太甚!
明知道前方危險,還偏要去送死!
自己送死也就罷了,卻非要拉著本將!
哼……看某家怎么對付你這個莽夫!
橋蕤眼睛一轉,立刻就想出一套惡毒的計策……
不過,就在這時,張飛卻放開他的衣領,轉身看向周圍的親衛,甕聲吩咐道:“兄弟們,若是這廝膽敢耍什么花招,千萬不要輕易殺了他……”
“一定要把他生擒活捉,護住他的安全!”
“到時候……咱們就在睢陵城外,給他施行望天之刑!”
“然后,把他當做人形便器,讓咱們一萬多兄弟,排著隊伍,在他臉上撒尿……”
說著,他就拍了拍橋蕤的肩膀,繼續道:“如此以來,橋將軍就將作為中原地區,第一個身受此刑士人,而名留史冊!”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