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瞥了眼孫若愚,“那你就是讓我別去了?”
“去!”
看到孫若愚興沖沖的模樣,夕顏不由得微微搖頭,這孫若愚,完全沒有一個君王殿下模樣,所謂的禮義廉恥,完全和他不沾邊,說白了,有些時候就像市井小民。
這兵家怎會在他身上話這么大的代價,簡直不可思議。
轉念一想,卻又覺得兵家的兵主不可能老糊涂了,那位就算是他師父淵微真人,亦是敬仰三分,怎么會做下無的放矢的事情,這又不是他兒子。
夕顏一愣,心中一動,也不是沒有可能。
跟著孫若愚到了守心殿正廳后,孫若愚朝高丞相道:“這位是道家青年高手夕顏。”
聽到孫若愚的介紹,高丞相心神震動,臉上抑制不住的驚訝道:“想不到居然會夕顏道長。”
夕顏目光一閃,“你認識我?”
平復下來心境的高丞相笑道:“道家青年第一人,不到二十五歲的周易境,簡直前無古人,古今第一,其大名鼎鼎早已在江湖中流傳,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相信自古以來最年輕的一位真人將會出現在這一代的道宗。”
說到這里,高丞相昧著良心朝孫若愚祝賀道:“恭喜殿下,盡可以接納這么一位絕世高手!”
孫若愚風輕云淡的擺擺手,“哪里哪里,只是不小心在路上遇著,見我天姿卓絕而已。”
這家伙,說得跟隨便在路上撿似的,聽的高丞相胸膛暗自發悶,這丫的,擺明了就是想氣死他算球。
一旁的夕顏聽到孫若愚厚顏無恥的話語亦是眼角微微抽搐,她抿了抿嘴,理智的沒有拆孫若愚的臺,畢竟這些面皮上的事情,與她修的波瀾不驚實在是小事一樁。
頓了頓,孫若愚再次朝孫穎笑了笑,惹得對方頗有點傲嬌的撇了撇頭,這次才開口道:“不知道高丞相所謂的古法是否有效。”
見孫若愚拿腔作勢,裝作不知,高丞相也只得無可奈何的給這位明里不知,暗里懵逼的孫若愚科普,“殿下放心,此法乃是練氣士中的手法,取兩者一滴血液,在以血脈共鳴之法影響,如果確實血脈所屬,那么定會引起殿下和公主的血脈共鳴,反之,要是沒有辦法引起血脈共鳴,那么就說明兩人沒有任何血脈。”
說到這里的高丞相不由得頓了頓,介紹他旁邊的一名衣著華服,叫做李宗宏的老者,“這位是在司吾城都是享譽國內外的子嗣鑒定師,有很多人疑惑自己的兒子女兒長得不像自己,就會請他來施法佐證。”
孫若愚聽的新奇,完全沒有想到練氣體系竟然能玩出一朵花兒來,這個時代就有所謂的親子鑒定師,厲害了。
孫若愚不由得好奇問道:“老先生,你從你入了這行業,你檢驗過多少對不是親自關系的?”
李宗宏長嘆一聲,微微搖頭,如實道:“啟稟殿下,在下入行業有四十余年,驗過不是親子關系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其中還有幾對龍鳳胎分屬不同的父親,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孫若愚聽的嘖嘖稱奇,“這還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真會玩兒。”
此話一出,整個正廳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氣氛當中,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接這茬,能接嗎,他們能接嗎,接了,恐怕就是殺頭的罪,這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還不是你這個做王做太子沒有把空好民間風氣,落得如此不是,他們要是接了,惹得這太子一個不快,等對方后日登基了,第一個拿自己開刀怎么辦,至于高丞相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貨色,但本著盡量減輕對方的仇恨值,也明智的沒有開口。
孫若愚也意識到自己說話有問題,干咳一聲,若無其事的對夕顏道:“夕顏姑娘,請問這位老先生所施展的血脈共鳴之法準確否?”
夕顏語氣有些怪異,“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