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韓葉也不尷尬,見沒人搭理自己也樂呵呵的看向另一種東西,然后再次開口詢問,緊接著看道下一樣東西后,再次開口詢問。
鄧昊軒是不勝其煩,中間搭了兩句話后,這韓葉則是一臉興奮,拼著湊著腦袋在鄧昊軒耳朵邊上問個不停,這下是將他徹底搞崩潰了。
“你要是再說話,我就殺了你!”鄧昊軒面色陰沉。
自從親眼看到外族毫不猶豫地殘殺郯國難民,鄧昊軒心中對與外族充滿了殺意,可以說,要不是孫若愚直言外族也有勢力劃分,擁有眾多帝國,這少女并不是攻打他們的羅輝帝國人,甚至與羅輝帝國有仇,這才讓鄧昊軒忍住沒有動手,無論少女生得再可人,對他來說心中也覺得相當討厭。
尤其是韓葉在他耳邊喋喋不休,讓他經不住額頭直冒青筋,胸口迅速起伏。
見鄧昊軒的模樣,韓葉不由得止住了嘴巴,緊緊閉上,再不識時務,也能看得清楚鄧昊軒那滿腔怒火。
她縮了縮腦袋,低著頭不敢再有任何言語,兩只大眼睛卻是滴溜溜的四處轉,顯然還是對這邊的建筑看得好奇不已。
順著官道疾馳了半天時間,便看到官道之上有無數人手持各種工具,正開鑿拓寬官道。
“王上,這些人是做什么的?”鄧昊軒愣愣道。
掃了眼下方這些干活的人,臉上沒有什么愁苦麻木之意,孫若愚這才答道:“這些人是郯國難民,我們鐘吾接收過來,讓他們修建弛道。”
說到這里的孫若愚微微搖頭,“可惜,郯國的亡民來了一撥又一波,這邊剛接手完,另一邊又來了一波,這才會被那羅輝帝國逮住機會抓取難民作為肉盾送往蕭關城下。”
他看向鄧昊軒,認真道:“做人要懂得取舍,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想要保住蕭關城內十數萬的居民,那么只能犧牲那些難民了。”
鄧昊軒沉默不語,最后臉色黯然,“我明白了。”
孫若愚微微點頭,不再言語。
一路上無驚無險,眼下鐘吾算得上太平,政治清明,山賊匪徒并不算那么多,這一路孫若愚都沒有碰到過,雖然肯定還有一些地方,有些百姓被官逼得快活不下去,但作為古代社會,信息傳遞的時效性非常慢,很多地方都難以顧及。
山高皇帝遠這種現象,無論在什么時代都會出現,根本沒辦法避免。
國家想要發展,那么就只能犧牲少數人,換取大部分人的生存的土壤,所以從這點看去,墨家還有公輸家的機關術那就相當實用,一旦里面有關交通和生產便捷的工具在鐘吾國內推行開來的話,那完全能夠將整個鐘吾的力量擰成一股繩,指哪打哪不是說說的。
將腦海中雜七雜八的念頭拋去,這些事情尚早,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想要實現這樣的盛況,起碼需要花十年以上的時間才能辦到。
畢竟革新與變革,不是那么容易的。
……
……
“這位兄臺,這里叫做費羅爾帝國嗎?”站立在一間鐵匠鋪面前的莊羽結結巴巴的開口詢問,這邊的話語,他可是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來讀取了一個人的記憶,獲得這里的言語,因為還不太熟練,有時候會被人當做結巴。
“我說,你說話舌頭不能捋直了嗎?”莊羽面前的胡須漢子喝了口酒,瞪著眼睛問道。
一名滿臉長長的胡須,直到胸前,似乎因為過長,胡須末端甚至用一根細繩打了個結,渾身粗壯至極,尤其是那雙大手,骨節寬大分明,肌肉鼓突,看起來異常威猛,唯獨身高有些缺陷,只到莊羽的半腰身。
莊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鄉下人,說話不太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