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若愚點點頭,看到秀兒依舊站立,他言道:“秀兒,你先坐下。”
秀兒抿嘴微微一笑,依言坐下,將帕子放在木盆邊上搭著,然后伸出手輕柔無比的解下孫若愚身上的臟布,當看到傷口時,秀兒看向微蹙眉頭的孫若愚,問道:“孫公子,疼嗎?”
男人在女人面前怎么可能會說自己疼,孫若愚一臉堅毅,“不疼。”
秀兒點點頭,輕言道:“待會兒秀兒會用藥水給你驅邪,可能會有一點痛,所以還需要公子稍微忍耐一下。”
孫若愚微微點頭,“我知道了,不過驅邪是什么意思?”
“這是醫家的說法,說是人受了傷一定得需要驅邪,否則的話傷口會因為沾染邪氣而潰爛的。”
孫若愚微微點頭,看來就是消毒了,沒想到這個世界居然還有如此超前的醫護經驗,厲害了。
看著秀兒從包裹中拿出一個瓷瓶,從瓷瓶中倒出一些白色藥水在濕帕上抹勻了后,秀兒認真道:“公子,很痛的!”
孫若愚頭一仰,“沒關系,來吧!”
當秀兒拿著濕帕抹在孫若愚傷口上時,孫若愚臉色瞬間煞白,倒吸一口涼氣,疼得他腿肚子打擺,那種劇痛是他這輩子從來沒有經受過的,簡直如萬蟻噬心,咳,雖然夸張了點,但確實是體現了孫若愚現在的感受。
秀兒看到孫若愚的模樣不由得動作一頓,擔憂道:“公子你怎么樣?”
孫若愚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沒事,你繼續。”
“哦,好!”
看著秀兒又要將濕帕伸過來,孫若愚突然出聲,“等等。”
秀兒疑惑,“公子怎么了?”
孫若愚干咳一聲,“有麻沸散之類的東西嗎,就是能使人身體短暫麻痹,感覺不到疼痛那種。”
秀兒搖頭,“公子,這些都是醫家子弟行走天下時必備的,但并不外傳,所以我也沒有。”
“是嗎。”孫若愚嘆了口氣,一仰頭,緊咬牙關,“來吧。”
一個小時后,面色煞白的孫若愚渾身冒著虛汗,他低頭看了眼身上的白色紗布,傷口處有一種涼絲絲的感覺,讓他的疼痛緩解了不少。
秀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漬,笑道:“孫公子放心,這藥是從醫家那里拿過來的,七天內不要摘下,也不要洗浴,到時候自然就好了。”
孫若愚虛弱道:“多謝秀兒姑娘。”
他是不想再經歷那種痛楚了,實在是太闊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