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來二去,千余公司里的人也和我成為了熟人。
不過當我來到公司時,發現有許多以前熟悉的面孔都消失了,估計是疫情帶來的人事變動。
同我交接的是他們的運營主管關婷,一個離異的少婦。
雖然她有一個兩歲大的孩子,但她的身材絲毫看不出有生過孩子的痕跡。
那水嫩的臉蛋,富含膠原蛋白的嬰兒肥,怎么看都不像是三十出頭的女人。
要不是我和她相熟多年,肯定會認為她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而已。
關婷的工作能力一直讓我甘拜下風,有時候一些復雜的問題她三言兩語就能解決,而且格局和三觀都十分不錯。
在她的帶領下,她們公司在半年內就做出了一億三千萬的播當量,這在新媒體行業已經可以算上翹楚了。
如果不是說我和她交情太深,我大概率會追求她。
今年聯動的項目其實一早就定了下來,我這次來只不過是敲定一些活動上的細節而已。
《復活》——這是我們兩家公司聯動項目的核心主題。
去年是特殊的一年,有人患病、有人失業、有人創業失敗,許多人都脫離了原來的生活。
在國家這一年多的不懈努力下,疫情總算是得到控制,生活、商業漸漸的復蘇。
《復活》這個項目的核心就是疫情后的我們。
商定完項目細節、簽訂合同,已經是下午的六點。
關婷原本打算和我聚一聚,不過我已經約了人,她只好作罷。
夜晚的鵬城璀璨、繁盛。
現在是下班的高峰期、路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
公路上并排著一輛輛汽車,從天橋上看去頗為壯觀,這已經是鵬城獨有的風景線。
堵塞的公路是鵬城的常態,就算是限號出行也得不到緩解。
在來鵬城之前我就約好了梁山。
看過《另外一邊》的朋友們估計還記得,他和我是一同讀書的同學,亦是我的摯友。
梁山在去年年底結了婚,我難得當了一次伴郎,對方是一個蠻有氣質的女生,之前我也見過幾面。
因為疫情的緣故,我也是很久沒有和他聚上一聚。
反正閑來無事,又是公款出差,我自然沒打算那么快回去。
梁山的家離千余文化傳播公司不遠,從公司步行大概十五分鐘便能抵達。
就在我準備從天橋往下走時,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剛邁出的右腿懸在了半空,我的身體變得無比僵硬無比,直直的棟在了原地。
是她?
我想象不到,居然還能再次看到這張臉。
記憶仿佛被打開的潘多拉盒子一般,全部奔涌而至。
她似乎沒有發現我,匆匆地在我的身邊掠過。
我從驚訝中清醒,急忙跟上她的步伐。
我想知道,我想要確認,確認我有沒有看錯。
因為,十四年前的她死了。
死于一起兇案。
而我,親眼目睹了她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