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樹咖啡廳。
梁山正坐在我的對面,而我看著窗外,心情久久難以平復。
我現在坐著的位置,是秋水昨天的位置。
現在已經是下午的三點半,高鐵已經發車,而我仍然還在鵬城。
在聯系不上秋水后,我和她的同事一同去了她的家,那里被收拾得干干凈凈,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仿佛那個房間沒有住過人似的。
如果不是房東再三確認,我們還以為走錯屋子。
“這也太奇怪了,見到你之后她就失蹤。”
“嗯,我的直覺告訴我,她就是靜柔。”
梁山連連搖頭。
“這不可能,案卷里很清楚的寫著,受害者是靜柔,這一點毋庸置疑的。”
“那你說,如果她不是靜柔,為什么一見到我就跑?”
梁山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我的問題。
“當年有找回靜柔的頭顱么?”
“沒有,聽斌哥說案子持續調查了五年,因為找不到其他線索,所以現在定性為懸案了。”
“既然找不到靜柔的頭顱,很有可能當年受害的不是靜柔,而是別人。”
我將我自己的猜想告訴給了梁山。
那具我曾見過的尸體,并非是靜柔的,只不過是一個與靜柔很相像的女生而已。
但,這都只是我的猜想。
“待會斌哥來了你再問問他,我知道的也不多。”
梁山說完喊來了服務員,一口氣叫了一堆吃的,明明昨天晚上還答應曉雪減肥。
對于秋水的失蹤,不僅我覺得奇怪,秋水的同事同樣覺得奇怪,因為秋水沒有不告而別的理由。
在和秋水公司同事相處的一上午里,我了解到秋水的一些情況。
秋水是香山人,就讀于鵬城大學。
畢業后她選擇留在了鵬城工作,單向思維教育是她的第一份工作。
秋水工作至今也有六年的時間,她的同事都非常喜歡她,聰明、工作效率高、做事有交代,對她一系列的評價全是好評。
聰明這一點其實不難看出,雖然鵬城大學不是211,也不是985,但是要考入鵬城大學也并不容易。
從秋水的工作時間推算,她的年紀似乎和我差不多,同樣出來社會工作六年有余。
不同的是秋水已經做到總監這個階層,而我依舊是個底層員工。
而且最近公司上層還有意想要拉秋水入股,這意味著秋水將成為單向思維教育的東家之一。
在同事的口里我還得知,秋水的父母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去世,也沒聽秋水說過有別的親戚。
還有一點,這么多年來她們也沒有見秋水談過戀愛,她一直都是一個人。
以上就是我對秋水的所有認知。
在梁山點單不久后,斌哥總算來了。
那健碩的身段,以及成熟的面孔,有許久沒見到,上一次見面還是在梁山的婚禮。
“等久了吧。”
“沒有沒有,我們也是剛來不久。”
梁山替韓斌拉開椅子,示意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