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希個子不高,只有一米四,肚子上的肉纏了兩層千層餅般,兩只大象腿走起路來像一只變異的小丑。
或許是因為血脈不純的原因。
埃里希房東大媽沒有繼承高等吸血貴的顏值,臉上長滿了紅色豆包,就連最基本的舌頭,也因為身體機能老化而不能將自己菊花嘴巴關閉,一根肉舌掛在嘴邊,猙獰之極。
“埃里希大人,不知道您有什么事情,房費前幾天我們已經交過了。”
“不好意思這么早還來打擾你們,之前的房費沒什么問題,我這次來是想提前跟你們打個招呼,因為最近血食開始漲價,沒辦法,下個月的房租可能要在原來的基礎上上調百分之二十。”
埃里希房東大媽遺憾地看著陳志安夫婦。
她嗅到了面前兩具身體里蒼老暗沉的血液,這代表著這兩個人類已經不怎么值錢,即便是賣血,恐怕也是不會有太多。
可能怎么辦呢,血食漲價了百分之十,而她的房租只漲百分之二十,要知道其他族人可是漲了百分之二十五。
像她這么善良的雜種可真是不多了。
“這么多?!”楊冬下意識的喊出了聲,房租上調百分之二十五,擺飯攤的錢遠遠不夠,換作年輕的時候,她還能進工廠服務,賺的血幣勉強能夠應付埃里希大媽的房租。
但現在。
超過四十歲后,她和老公陳志安已經失去了市場地位,也只能擺擺小吃攤維持生活,現在,她只能去加大抽血計量來滿足埃里希大媽。
為了讓這個家繼續維持下去。
為了讓陳平回來有個家。
本應該絕望的陳志安夫婦卻依舊咬著牙點點頭,沒有拒絕埃里希的要求,也不敢反對埃里希的要求。
“好的,我們會交的。”這是陳志安的答案。
“嗯,不錯。”埃里希很滿意他們的回答,她的舌頭嗅了嗅空氣,能夠感受到房間中的年輕氣息。
年輕的,新鮮的,芳香的,充斥著太陽花的美麗香味。
她饒有興趣道:
“阿平快十八歲了吧?”
“嗯。”陳志安警惕地看了她一眼。
“沒想到時間會過得這么快,這么小小地一個人兒現在這么大了,都快要十八歲了,他的成年考準備好了么?”
“差不多吧,也要看他自己。”
“嗯,這么算來我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這片巷子里的孩子也算是我的孩子,這樣吧,等過些天,你讓阿平來我的房間一趟,我給他做圣洗,對他進行課后輔導,助他一臂之力。”
“真的么?”陳志安夫婦聞言瞪大眼睛,有些激動地看著埃里希。
即便對方是雜種血族,但也是遙不可及地貴族地位,這樣地存在免費給自己的孩子做課后輔導,是想都不敢的事情。
“阿平,你出來一下,跟埃里希大人見個面。”陳志安朝里喊了一聲。
不一會。
黑暗中的少年走出。
雙目對視,埃里希大媽吞了吞口水,笑著道:
“好孩子,越來越漂亮了,這幾天你好好在家呆著,這幾天青峰市可不太平,聽到剛才的爆炸聲了么?據說有邪教入侵了這里,專門對像你這樣的年輕孩子下手。”
“等過些日子,你來找我,我會輔導你的學業。”說著,埃里希從自己的布袋里拿出一本紅黑色的書,遞給了陳平。
“孩子,這本書寫得很好,送給你,算是我給你的十八歲的禮物。”
“謝謝。”陳平淡淡應者,禮貌的接過書本。
夜光下。
紅艷的書名躍入他的瞳孔。
《我和我的血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