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希女士的房間很大,光入眼的便不止上百平方,金屬天花板在燈光下閃閃發亮,但這不是讓陳平后悔的因素。
而是大廳中央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
埃里希女士和一個陌生的黑衣中年男人。
而此刻。
埃里希女士已經露出血族的完整形態,她的嘴角已經完全成菊花狀,猩紅的長舌貫穿了中年男人的胸膛。
但遺憾的是,中年男人手中那把銀色長劍也插入了她的兩只大象腿,將她死死的定在地板上,皆是一副慘狀,血腥味撲鼻而來。
而陳平的到來,讓兩者同一時間是看向他。
“好孩子,快,快幫我殺了他,他是骯臟的邪教份子,骯臟的臭蟲,該死!”埃里希哀嚎著,臉上不復此前的雍容和貴雅。
那把銀色的長劍給她帶來了巨大的痛苦和折磨,甚至想早點解脫,但陳平的到來給了她活下去的希望。
只要這個孩子拿起廚房里的菜刀,重重砍在面前這骯臟的臭蟲上,一切都將結束。
“呵呵~”
黑色披風男子嘴角噴了一口血,一只手持劍鎮壓著埃里希女士的身軀,另外一只手從背后取出一把手槍,瞄準了陳平。
冷聲道:“你不該進來的。”
面對漆黑的槍口,陳平臉色難看,他今天來,不過只是想來補課的,并不想生事端。
如此血腥的場面時,潛意識里還是有些退縮,后悔來埃里希房東大媽這輔導,眼前這位持劍兇人,既然敢對血族成員埃里希大媽出手,就根本不會在乎他的死活。
見他步履向后移動。
男子呵斥道:“進了這道門,你以為還能出去?”
“該死!”
“阿平,你不要害怕,這個臭蟲手里的槍的子彈已經打光了,現在快幫我殺了他。”
“閉嘴!”
男子用力攪動了劍柄,埃里希瞬間哀嚎,與此同時貫穿他胸膛的長舌也攪動了一下,令其發出悶哼聲。
不可為代價不大。
“埃里希女士,我去喊人來幫你。”陳平將《我和我的血奴》放在柜子上,語氣放慢道。
“站住,你相信她我的槍里沒有子彈?”
“嗯。”
“為什么?”
“因為你的廢話太多了,如果你有子彈,我已經不可能站著了,不是么?”
陳平淡淡道,向后退去,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見狀。
中年男人卻將手槍收起,大笑起來,絲毫沒有顧忌自己越來越重的傷勢。
“你很聰明,但你今天一旦離開,你我不知道,但你的家人一定會死得很痛苦。”
正準備踏出去的陳平身體頓住。
半只腳收了回去。
回首盯著男人。
后者忽然打了個冷顫。
這少年人的眼眸仿佛被換了一般,變得冰冷無比。
龍有逆鱗,少有不甘。
如果說這世界有什么值得陳平留戀的。
恐怕就只有陳志安夫婦罷了。
這對寧愿吃餿水食物,不惜禍害自己身體,也要將最好的東西給他的父母,他有什么理由不不出手。
“埃里希女士,有刀么?”
重新走到客廳的陳平淡淡道。
被插在下面死死不能動埃里希心中一喜,道:“有的,在廚房。”
陳平點點頭。
拉開廚房。
一股臭為撲面而來,他掃了一眼吸水池浸泡著的一團紅色血肉上的白蛆,忍住想吐的沖動,將墻上掛著的一把剔骨刀取了下來。
走到男人三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