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時過后。
蘇幕遮躺在柔軟的黑天鵝絨棉被上,他昨天還在住滿是消毒水味道的醫院病房,今天就住進了永夜王宮,卡莉婭的房間里。
這里有著名貴的畫,古雅的裝潢,陽光從落地窗中灑入,門外就是私人花園。
空氣芬芳,景色宜人,如果不是壓在他身上的卡莉婭,或許他能睡上一整天。
這七天時間,卡莉婭很勞累。
盡管她每天都抽時間去醫院看望蘇幕遮,但是各種權力的交接,事務處理,還是讓這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孩心力憔悴。
兩人離多聚少,她身上的壓力,心中的情感早就堆積了太多太多,急需釋放出來。
此時她終于登上王座,帶著阿卡多離開了那個受人監視的鬼地方,二人獨處之下,她再也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渴望。
兩人在床上嬉鬧著,滾了滾去,期間少不了肢體接觸,還有一些過于成人的打鬧。
但最終,蘇幕遮還是把卡莉婭壓在了床上,緊緊按住她亂動的手,凝視著她。
卡莉婭癡癡的看著他,緩緩閉上了眼睛,頭顱微微昂起。
她很美,如墨一般的黑發鋪在淺色的床上,白的幾乎透明的膚色,給人一種病弱的美感,讓人想要憐惜。
如小扇一樣的睫毛輕輕煽動,鮮紅的嘴唇微微嘟起,有些可愛。
加上她公主的身份,不,現在是女王的身份去主動索吻,可以讓任何雄性產生一種強烈的征服欲望,根本把持不住。
可蘇幕遮卻眼露難色,腦子里想的是。
‘要不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不,果然還是不行!’
“卡莉婭,我們以后有大把時間相處,不急于這一時,現在這個時間很關鍵,也許我們該考慮一下以后了。”
蘇幕遮一臉正派,果斷轉移話題,不然可能就要被強行發生關系,他被侮辱事小,但他的金幣老婆一定會吃醋的。
卡莉婭有些失望的睜開眼,她不明白每到這個時候對方就提不起勁來,是自己還不夠主動,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不過阿卡多說的也有道理,他們是應該想想現在的問題。
于是兩人相擁在一起,商談了起來。
“以往,是你的父親掌握了全城的鮮血,握住了永夜城的命脈,加上血源告急,所有人才團結一心,可是現在,情況越來越好,我擔心會出岔子。”
沒錯,情況越來越好,反而會出岔子。
原因很簡單,血液的源頭在永夜王身上。
之所以這么多家族效忠與他,正是因為他握有血源,別人不得不效忠他。
可一旦人類被復制出來,那么永夜王也就失去了血裔的命脈,他想要維護統治,就只能依賴下面人對他的忠誠。
卡莉婭像只小貓一樣蜷縮在蘇幕遮懷里,她低聲道。
“那個人也是這么對我說的,這是大勢,即便是他也無法抵抗,只能靠我們的手腕。”
盡管蘇幕遮貼著臉說了很多永夜王的好話,主要是頂著監控他不好說壞話,但卡莉婭還是討厭死了永夜王,甚至在私下時連父親兩個字都不愿意提,只用那個人來稱呼他。
“你父親,真的撒手不管了嗎?”
蘇幕遮不得不揣摩永夜王的意思,他雖然已經退位,但是余威猶在,目前對永夜城的掌控力是遠遠高于剛剛登基的卡莉婭的。
而卡莉婭屬于極為稀少的血裔新生代,她的年齡為十九歲零十個月,閱歷和經驗都太淺,換位思考,就算他是永夜王,也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甩攤子給卡莉婭,什么都不去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