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他還沒修練成功,也就沒有著手參悟先天功。
楊林笑道:“倒是沒有悟通先天功,只不過,是借鑒了其中的一些理念,把氣血和內力融為一體,用出部分威力來。
離著練成,還差得十萬八千里,這個暫且不說,我師父那里如何了?”
“先前因為擔心你一人應付不來,我與你掌教師伯馬不停蹄的就趕過來了,王師弟那里倒是不用擔心。
只要藥物齊全,拔除毒素倒也不是難事。”
丘處機撫須輕笑,說到這里,卻又眉毛倒豎起來,“唉,十八年前的賭斗卻是我輸了,沒想到楊康那小子竟是如此認賊作父,不記恩仇的性子,真是辱沒祖上,也是我這當師父的失職啊。”
幾人一路說著話,就來到王處一所居的店內。
城內此時已經基本平息了風波。
少了完顏洪烈坐鎮,也就沒了苦主,金國皇室,也奇怪的并不把這些小小風浪當做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竟然沒有繼續搜查追蹤。
如此行事作風,也讓楊林看到了,當年威風八面,滅遼侵宋的女真一族,到底腐化墮落到了何等地步。
他們基本上是關起門來,享受繁華。
只要事不關己,就高高掛起,完全沒有以前那種上下一心,想要并吞天下的狼子野心。
這是一匹老狼,早就吃飽喝足,只在默默等死。
而在北面呢,卻有一只年輕的頭狼,正野心勃勃的盯著,隨時準備發起致命一擊。
當然,在極南邊,更有一群綿羊,奮蹄吃草,無助徬徨。
……
聽到丘處機和郭靖、楊鐵心說起先前的事情,王處一差點就沒驚掉眼睛。
看著自家徒弟,怎么都看不夠。
心里則是在想,當初心血來潮,云了歸云莊一行,可能是這一生之中,做得最劃算的買賣了。
收了個徒弟,不但打殺了趙王府那一堆高手,連歐陽克和梅超風也死在他的手上。
而且,最不可思議的是,他還打敗了鐵掌水上漂裘千仞。
可是能將將與天下五絕相提并論的人物。
如此戰績,再看看他的年紀,簡直是匪夷所思。
就算當初的重陽先師,在他這個年紀,也不能有這種戰績吧。
全真教有此弟子,重新興盛更勝往昔,簡直是指日可待。
說過以往舊事,丘處機就面現慚愧的跟江南六怪認輸。
十八年的賭約恩怨,一朝冰釋前嫌,雙方都是性情中人,自然就談得熱鬧。
尤其是丘處機,對郭靖更是贊不絕口,聲稱嘯天兄后繼有人。
再看看楊鐵心,又是眼含愧疚:“是我對不住老哥,鬧出這么多事情來,也教壞了孩子。”
“不怪道長,若非道長這么多年默默關注著,我想要找到拙荊,找到自己的孩子,恐怕就難了。”
楊鐵心眼中全是滄桑。
笑著說道,并不介意丘處機的話。
說起來,他算是心愿得償,雖然有些不盡如人意之處,比起以前,卻是要好上許多了。
丘處機聊了幾句,與江南六怪叫過郭靖,讓他拜見楊叔父之后,就呵呵笑道:“今日故人相見,破鏡重圓……王師弟的傷勢,也不再有什么妨礙,算是喜事。
那不妨喜上加喜。
當初郭嘯天郭兄與楊老哥你們兩人指腹為婚的事情,我可是還記著,不如今日就把這事定下吧。”
他笑得歡暢,想到十八年前的舊事,更是意興飛揚,“當初對雪相酌,郭揚兩位兄長豪氣干云,兩位夫人也是同時懷有身孕,還曾指腹為婚……
如今再次見面,已是恍如隔世,楊兄弟雖然生的是個兒子,但只當不存在就是。
幸好又有了一個十分乖巧的女兒,念慈姑娘一看就是秀外慧中,真是就讓人喜愛……她的武功路數好像是北丐洪老前輩的路數,正是我道中人。
不如就讓她與郭靖結成秦晉之好,豈不是一場佳話?”